[唐] 刘言史
商风动叶初,萧索一贫居。
老性容茶少,羸肌与簟疏。
旧醅难重漉,新菜未胜鉏。
才薄无潘兴,便便画偃庐。
立秋日
初秋的商风拂过叶子,简朴的居室渐觉萧瑟。
饮茶对老我就是喜爱,身形消瘦肌理也见松弛。
老朽难得再漉陈年酒,新菜纤疏难以入口。
庸才无福致潘岳辞世,无可奈何唯得归隐垂钓而居。
诗人是唐代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诗人,然而他在这首诗中表现出的清高自傲,对贫贱的无奈,以及他对隐居生活的向往,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首句“商风动叶初”中,“商风”二字点明季节,秋风已至。一个“初”字,又说明诗人观察细致入微,细致到能察觉秋风初至初秋日的特点。“初”也避免了突入眼底之感。“叶初”则不仅点时令,而且体现出初秋的特征;树上的叶子刚刚开始在风中摇动,不那么强烈,可证夏日尚存。现在已经是初秋了。这不是残夏,更不是深秋,因此,人的“一贫居”也随之显露了出来。树叶在秋天也开始枯黄,到深秋则是枯黄而落下,这时候秋风便是一个可以带来寒意的东西了。“商风动叶初,萧索一贫居”就是状物并点题之句。这两句还为后文写“立秋”作了铺垫。
“老性容茶少,羸肌与簟疏。”诗人自谓“一贫居”中生活清苦,以茶自慰,但年岁已老,身体衰弱,已不能像潘岳那样神采奕奕了。关于这一点他还另外有一番体验:所谓“旧醅难重漉 ,新菜未胜锄。”自己在生活中的自我照顾能力也渐减退。“容茶”又不仅仅是自己一人去享用。“性与人无忤”这句补充说明饮酒之余亦常常邀朋友饮叙畅谈而快乐融和之象。
诗人在自嘲自讽之中又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之情。“才薄无潘兴”是说自己的庸才无福致仕为官而潘岳那样神采奕奕;便便大腹亦不能如谢安石那样驰骋政界;“便便画偃庐”是说自己的隐居生活也毫无趣味可言。这里还进一步说只有隐居才是真正的求得自我解脱的途径。但是隐居求静并非上策,静也并不能完全解脱自己内心的空虚和无奈。最后两句说“ 安得万里风 ,吹作清凉云 ”,表现了诗人的无奈心情:在现实中无所作为的诗人在幻想中寻求解脱。
这首诗语言平易近人而又意蕴深厚;诗人自嘲自讽、苦闷无奈之情深藏其中;风格朴拙无华而又韵致悠远;更难能可贵的是诗人以常情度之而表现出的自我解脱的独特个性。这无论从唐代以及诗人生活的社会生活中的古诗风格中看 ,亦是难得之作啊。这就不难看出古代的文人多欲思想本身产生的某种极为积极的不健康现象以及宋代朱或(做得小技序收则讥晋安”。还是比庄子的妄想去昆仑式似乎也是一种局限而胜境识浅了 。所以清人朱之荆在评价唐代刘言史的这首诗时曾有妙评曰:“老病不任世情,正是此诗真境。”读此一诗 ,我们确实能从平淡中领略出诗人深远的韵致来 。
由于此诗为诗人自己写来,所以全诗显得十分自然、平易近人而又情蕴深厚。这种风格也体现了唐代诗歌艺术的一个特点:既不同于齐梁诗的绮靡浮艳和初唐诗的讲究藻饰,又避免了一些偏重抒情的流弊。它以一种淡雅清新的格调把读者引入一个美妙的艺术境界。同时它也表现了诗人一种无可奈何的苦闷情绪和对隐逸生活的向往之情 。这种情绪和情调又是通过平淡朴素的语言表达出来的 ,因而更具有艺术的感染力 。
译文:立秋之日风儿起,住着简朴小屋子。老来对茶情有独钟;羸弱身体和竹席难以相容。旧酒难以重温新菜无法品尝无官运的结果。(看来)才能不足啊没有仕途通达我甘于垂钓以终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