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铚
六曲栏干院宇深,影连苔色昼沉沉。
已将虚实论因果,尤称风流写醉吟。
梦短不禁帘外雨,愁多常怯槛边阴。
可怜今古无穷恨,卷在凋零如寸心。
芭蕉
宋 王铚
六曲栏干院宇深,影连苔色昼沉沉。
已将虚实论因果,尤称风流写醉吟。
梦短不禁帘外雨,愁多常怯槛边阴。
可怜今古无穷恨,卷在凋零如寸心。
这首诗是作者对芭蕉的独特感受。芭蕉的叶大如扇,枝干弯曲,恰似一扇天然的栏板,有它处身,可以环视院中深幽之景致;无它处身,也可独享芭蕉的清阴。此诗首句写芭蕉所处的环境,院宇深邃;次句写芭蕉的影子连着苔色,白天沉沉无光。三句已将虚实之理与因果联系起来,四句则推及风流之事与醉吟相关。五句写帘外雨打芭蕉,梦断不堪听;六句写愁多而怯雨檐之阴。全诗紧扣题意,从正面刻画了芭蕉的特性。
这是一首借物抒怀的抒情诗。作者通过咏物,赋予芭蕉以人的情感,认为芭蕉有情有意,能知因果之虚实,会风雨之卷舒。这种奇妙的想象和生发的情趣,正是从“虚实论因果”的人生哲学中派生出来的。然而这种情趣又妙于将风流倜傥、吟咏风雅之事和悲欢离合之情,寄托在这无情的草木之中了。这就是作者抒发“今古无穷恨”这一慨叹的契机。这一结论显然已超出了对芭蕉的鉴赏,而是升华到对人世的感慨中了。全诗不仅抒情多姿多彩,而且“语淡而情深”,使诗具有浓郁的抒情诗所特有的魅力。这不能不归因于作者的独特的艺术感受与巧妙贴切的运笔功夫。总的来说这首抒情诗之所以不寻常,主要是由于在貌似孤寂的外貌下蕴含着丰富的内涵;无论是身居“槛边”、幽径中的看芭蕉者;或是驻足江畔送往迎来、“客至则还”(商店则曰“迎送其间”)者;或是风雅浮沉、奔走权门者;都会在感情上引起共鸣,或伤感、或愤慨、或振奋……总之,“恨”作为一种客观存在的社会心理因素,必然在主体意识中寻求对应之物来进行倾泻或宣泄;而诗歌正是主体意识与客观事物相互感应的产物。王铚这首抒情诗所具有的艺术魅力,正是这种感应机制作用的结果。
现代译文:
曲折的栏杆围绕着深深的庭院,
斑驳的苔藓与芭蕉影交融静谧。
因果轮回自有虚实真伪,
风流倜傥醉酒吟诗更显风雅情趣。
帘外骤雨不期而至,蕉叶萧瑟梦断难续,
愁绪萦怀常常怯怕栏边阴雨。
可叹古往今来多少失意恨事,
就如同这凋零的芭蕉叶卷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