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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方干
原上桑柘瘦，再来还见贫。
沧州几年隐，白发一茎新。
败叶平空堑，残阳满近邻。
闲言说知己，半是学禅人。
白艾原客
原上桑柘瘦，再来还见贫。
沧州几年隐，白发一茎新。
败叶平空堑，残阳满近邻。
闲言说知己，半是学禅人。
方干这首诗的题目是《白艾原客》，他笔下的白艾原客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旅人。首联“原上桑柘瘦，再来还见贫”，他写的是这个旅人路过白艾原的时候，原野上的树木像是遭受了一场灾劫后的景象。“柘瘦”，其实是白艾原秋后的状态。“瘦柘”，富有质感的描绘虽然依旧看出原先这棵桑树的肥茂。来到这片白艾原后，眼中满目萧疏的模样已是清晰可现，一遍枯黄的叶片间虽然散见不到炊烟上升。这是因为又一个村庄原本人间的家藏着许许多多的关于穷困艰辛的答案。这位旅行者一次次地从繁华归入萧索。于是面对如此贫困的景象也不足为奇。接下来，“沧州几年隐，白发一茎新”笔锋一转，描绘了一个身影。诗人自述是出过世的居士。这些年的旅途中出没于江湖与草野间。至于其中凄凉辛苦的味道也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真切体味到了。“沧州”二句把这位客人的清苦凄凉刻画得栩栩如生，诗句质朴无华而自有一种韵味在字里行间流露出来。颔联“败叶平空堑，残阳满近邻”，是诗人以一个画家的笔法将白艾原上的夕阳秋色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一树树败叶像空旷的堑壕一样延伸出去；一片余晖洒满整个近邻的小屋和整个荒芜的原野，引人产生许多深沉的思索与遐想。“残阳满近邻”，正是由于前句诗对原野的细致刻画与后一句“残阳满近邻”淡泊情怀照应的结果。那一抹斜阳完全褪尽了温热，可看上去，仍旧美丽得很；这种充满禅意的秋色是何等凄美！读到这里，不禁令人想起杜牧《登九峰楼》诗中的名句：“斜阳疏竹上，残雪乱山中。”但比起《登九峰楼》那种剑拔弩张式的拟人化渲染手法来，方干此处的笔法更显得平远开阔。再来看尾联“闲言说知己，半是学禅人”。这句诗语言朴素无华而韵味悠长。“闲言”是指与自己志趣不合的人对自己闲言碎语的议论。“说知己”其实是“知己说”的倒装句式，“说知己”就是相互谈论的意思。“半是学禅人”，诗人用自嘲的方式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思想感情，暗中与首联中的“再来还见贫”相呼应。表达出一种世路艰难之情和自安自足的心态。这首诗运用了白描的笔法对一位客居白艾原的旅人进行素描。但字里行间所蕴含的情韵却不令人感到平直。这首诗平淡中寓奇崛，平远中寓深远，富有韵味和启发性。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我理解这首诗中的“禅”并不是佛教中的“禅宗”，而是泛指一种清净无为、超然物外的境界和态度。因为这首诗写的是诗人自己的生活感受和思想境界，而不是具体阐述某种宗教教义或佛教哲学思想。因此，可以将这首诗中的“禅”理解为一种人生哲学或处世态度。至于是否有佛教或其他宗教色彩，则需要结合具体的历史背景和文化语境进行考虑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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