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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洪皓
今我所居,圭窦荜门。
俯首折腰,如坐覆盆。
终日譊譊,形弊神昏。
死所未知,旧事谁谕。
所居三章
洪皓
今我所居,圭窦荜门。
俯首折腰,如坐覆盆。
终日哓哓,形弊神昏。
死所未知,旧事谁谕。
这是洪皓的《所居三章》之一,作者此时正在他乡——金朝的燕京,寄寓生活。这第一首诗就表达了他居处的简陋和身心的感受。圭窦:以土为墙的屋子。荜门:用荆条、草、竹子等编成的门。首句四个字就概括了屋子的情况。“圭”是玉器,“圭窦”是比照“高屋建瓴”的“高堂大屋”而言的。“荜门”就是用“荜萝”编成的门,说“圭窦荜门”,屋子简陋到只有草屋藜门,穷困不堪。“俯首折腰”两句写坐“圭窦荜门”的感受,屋子低矮,如坐覆盆,压头压心,迫使他不得不低头折腰。
“终日哓哓”,就是整天在外叫嚷,但他究竟在嚷些什么呢?“形弊神昏”,由于心情不佳,精神委靡,身体衰弱。这几句诗明确交代了自己的处境和心态,而“死所未知”,则令人读来感到无限悲哀,因为生活陷于困境,生死未卜。在“旧事谁谕”中既含蕴了他对往事的回忆,也寄寓了对国仇家恨的无限感慨。人生最低落的,莫过于死亡之雾漫无边际地笼罩着;最可怕的,则是死期还没有来到而生活却陷入绝境。
诗人生活在这种绝境中却无能为力,他的痛苦、愤怒、悲哀、无奈和渴望的心情是多么沉重啊!然而诗人却并未因此颓唐、消沉,他仍然不屈不挠地与命运抗争,“虽九死”,亦“未悔”。那种顽强、坚忍的精神确实感人肺腑。正是在这一方面,他显示了诗人崇高的风骨。现代译文如下:
我现在所住的地方,只有用玉圭标志的矮屋;柴门上长着荆棘。低头弯腰坐得时间太久,就像坐在大石头上。整天喋喋不休,弄得身体疲惫不堪,精神恍惚。还不知道自己会死在何处?以前的事有谁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