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洪皓
可惜双凫脱氄毛,猎师飞放岂辞劳。
养贤曾食三千客,待使徒加十一牢。
燔炙不须歌兔首,膳羞何必用牛膏。
庖人继肉弃禽献,贪冒安能免餮饕。
和送双鸭
洪皓
可惜双凫脱氄毛,猎师飞放岂辞劳。
养贤曾食三千客,待使徒加十一牢。
燔炙不须歌兔首,膳羞何必用牛膏。
庖人继肉弃禽献,贪冒安能免饕餮。
诗中“可惜双凫脱氄毛”一句,“凫”是鸭的别名。借凫喻贤士,谓可惜贤士也脱毛离乡,飘零他方。
这是一首送别诗,所送何人,所别何处,现已无法考证。从诗的内容看,大约是与友人离别之事。诗中表达了作者对贤士遭猎师欺侮的同情,同时也抒写了对用人者肆意使用人的不满足,对贪婪不义之人的抨击。诗的首联咏叹“双凫”的遭遇。“脱氄毛”是“离别”的意思。双凫,两只鸭子。洪皓《容斋三笔》说:“江湖人常畜双鸭,取其群行而止,有侣无伴也。”这正暗示了友人就是这样的“江湖人”。他因某种原因而不得不离别故乡,飘零他方,作者对他非常同情。颔联、颈联四句是正意,“养贤”句是说:国家养贤之策不可缺,然而猎师飞放(任意捕杀)却使贤士难辞辛劳。这里对猎师任意捕杀禽鸟表示不满。“待使”句是说:国家对使者待以上宾之礼,然而使者待之却只能达到“十一牢”(周代以九鼎八簋为一牢)的礼节。“十一牢”是次于“九鼎八簋”之礼的再一等级的礼节。作者认为这是对贤者的轻忽,故对使者也表示不满。这两联四句通过双鸭的不幸遭遇寄寓了作者对贤者的同情和对社会现实的抨击。作者认为贤者应当受到优礼和重用,而不应当被猎师欺侮和轻慢践踏。这是赋体类比。“燔炙”以下四句承上述赋事正意,进而揭示现实生活中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现象,谓今日百姓弃肉投禽奉献权贵无非是为了求得“继肉”“待使”而已;当权者贪婪不已则庶民终不免饥饿受冻而觊觎攘窃,其结果“饕餮”之罪难免惩处之咎。这是比体类诗。两者相比,赋体重于议论,比体重于抒情。
诗的语言通俗、明快、质朴、凝炼。全诗的题旨十分鲜明、深刻。诗人把“双凫”与“猎师”“养贤”“待使”与“饕餮”等概念交织在一起形成鲜明的类比和对比关系,构成生动感人的艺术形象,揭示出严肃的社会主题。因而这首诗在当时就流传甚广,影响甚大。明代李东阳《怀古堂集》载:“宣和(徽宗年号)时人洪景明作《送双鸭》诗脍炙人口。”现代传说王羲之爱鹅成癖,他的门生就曾买了两只好鹅进献给他,并写信给作者征求写作送鹅歌的经验和秘诀。《双鸭歌》是否真是洪皓所作不能证实。但是后世人们对洪皓《双鸭歌》及中国民间有关赠鹅歌的故事却很重视,把它当作赠送朋友或进贡上司的劝诫箴言而广为传播和演唱。这说明《双鸭歌》在当时以后影响是很大的。这首诗也奠定了洪皓文名和他在宋词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他一生流离失意不得志在许多方面都有卓越的文学造诣。“功名忠义两相妨”道出了他那在功业上抱负难展的精神苦恼,也可看作是为这些苦闷着的得不到舒解的苦难生灵发出的哀音。“以不屈见羁”——这首饱含人生感慨的低沉苍凉之作——展现了文人、文人词的价值之一是咏史言情借古讽今的警策之笔。《和送双鸭》亦可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