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曾丰
开窗揽镜岸乌纱,岁月峥嵘任物华。
触事辄灰心里火,看书徒盎眼中花。
现代文译文:
打开窗户,揽镜自照,头上的乌纱帽歪歪斜斜,岁月匆匆,任凭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触景就心灰意冷,万事灰心,心里有火似的。
看书只觉得书中的花影晃动,无法静心学习。
诗词赏析:
诗的前两句写诗人在览镜自照时对岁月蹉跎的感叹。“峥嵘”二字,既是形容岁月流逝之快,又是表达诗人对时光的惋惜之情。他觉得时间如此易逝,令人无可奈何,只好听任它“任物华”,而他却无意去欣赏这些物华了。因为满腹心事,所以即“触事”便化作一团“灰心里火”。即所谓“触景生情”也。心情不好,读书自然读不进去,以致于看到书中花影摇晃,却惊为疑怪之象。一个“徒”字,写尽读书时的苦闷和心虚之态。但是这个结语未免失于笼统,也不足传“境”也,况且亦无须做此结语。因此进一步想:如果把眼前窗外的整个大自然,比喻成人的心态感情所形成的境界,那么上面所写的一切不正是这一境界的构成部分吗?这便是第二联所咏之境的由来。诗人的心思本来是杂乱无章的,但是一任凭这种杂乱无章的心态去感受大自然的一切,就立刻感受到了一片凄凉。由此可见诗人的心态与大自然是不相协调的。诗的后半首即写此相矛盾的心绪。然而诗人并不想改变这种杂乱无章的心态,也无意改变自己所处的环境,只是任凭它们自然变化而已。这种无可奈何的心绪,表现得十分颓唐,但是也反映了诗人对现实的一种愤慨的态度。
曾丰在宋宁宗庆元年间曾任国子监博、权工部侍郎等职。从曾丰后期升迁的记录看来,他在当时并不被朝廷重视;他的生活待遇虽不见得好些,但至少可以确定是不如前了。此外他的几个兄弟都没有职业,“相顾萧然”(曾丰《君章宅会诸亲》)。由此可见他的家境也不宽裕。曾丰可能生活在这类环境之中,他必然会感到苦闷和彷徨。这首诗所写的“遗兴”,就是这种苦闷和彷徨的一种表现。它写得比较颓唐,但正是这种心态最富于真实性和典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