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学箕
释迦黄面禅可誇,色想熏渍霜中葩。
不然安得白玉蕊,而乃幻此黄金花。
信知造化真有法,蜂须酿蜜蜜酿蜡。
蜡凝花房丰不腴,桃李漫山焉可如。
繁枝摘索灿栗玉,吟搜西郊信杖扶。
少须夜窗疏影挂明月,是蜡是花君自别。
饮东屯庶侄家赋腊梅和陈简斋韵
刘学箕
释迦拈花示众禅,黄面何夸腊月天。拈花世人都被瞒,恰缘着一黄金鞭。可惜美艳似蜜蜡,虚羡腊鹤近红莲。何况本是天然骨,有何洁腻抱奇妍。无须深思皓皓白,岁寒赋咏愿略妥。江梅登春暖作瑞,气熏宫妾传和苏。已讶眼花聊度曲,而闻雀舌呼真珠。
这首诗是和陈简斋的韵而作。陈简斋,即陈与义,他的咏梅诗极有韵味:“繁枝容易纷纷落,嫩叶商量细细开。”他以“与物有情”咏梅之盛开,而得“梅亦以诗眼照人”之誉。刘学箕也属爱梅花之人。作和诗之余,诗人用手中所选的这几个字编了几套故事串了出来——时间在大年冬腊月(有的古书上也有记载在这一时期最早是上年的十月旬或隆冬这一节气就种植蜡梅。有人说春花开十里故为十里梅这是开玩笑不论真假随意来说即使恰当再公平也为着),是严冬之月百花凋零了可是蜡梅却独自怒放其花黄而微绿色如小苹果大小仿佛和古诗中所说的什么瓠子开花一般仿佛未闻见春的气息。(它的叶子还未长出便花蕾丛生。)由于其味似蜜因此又称为蜜梅是北方最有名的一种花。“如佛手指甲状因与地上“沙不刺合能伤人手小细轻扬不受冻保鲜不凋有七变十变或看亦不易得遂为之黯然心羡己生得处固是长已之所谓逊明谁嗣斯美事要道逢用老景语所谓他时巢父此疑经)。假如认错了以为是另一种花结果不但花之好处终不可得,反而错过了观赏此花的机会——,使人懊丧不已(究竟哪朵是蜡梅呢)于是引出了些话头儿要人“少待”:明晚如果月下只见枝条稀疏处恰好有一层淡淡的月光照射过来那就是真正的蜡梅了)。
现代文译文:释迦牟尼拈花一笑,告诉所有的弟子说这其中禅机,黄面和尚腊月的脸庞很值得夸耀。然而我们这些世俗人却被瞒着,原来是因为那金黄色的鞭子诱惑了我们。可惜这像白玉般的花蕊,却幻化为黄金般的花朵。知道这是大自然的真法,蜜蜂酿蜜就像酿蜡一样。蜡凝固了,花房丰满不肥沃,这山野的桃花李花又怎能比呢?繁枝上摘下的花朵灿若玉粟,吟诗赏景在京郊拄着拐杖。稍待明晚月下稀疏的影子映衬着明月,是蜡是花你自己分清楚。
这首诗写得很有特点。它虽也运用了一些常见的词语和形象,但十分自然地融入了很深的禅意,令人读来自觉新鲜有趣。而且这些常见形象也都变成了带有“佛家言”色彩的了:黄面、黄金鞭、白玉蕊、黄金花、蜂酿蜜蜡等等都是这样。正因为有禅的笼罩,这首诗中蕴蓄的是一股超凡高远的情致,如同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一样,给人以无尽的遐想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