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学箕
梦绕天涯去意浓。客愁春恨两匆匆。绿波初涨桃花浪,画鹢轻随柳絮风。
无笔力,判虚空。关山千里两心同。鱼书雁字都休问,只看啼痕翠袖红。
鹧鸪天·梦绕天涯去意浓
梦绕天涯去意浓,客愁春恨两匆匆。 随着碧波的桃花浪轻轻涌动,象画中飞鸟那样跟随着轻柔柳絮风悄然漫舞。 可怜没一副坚硬如铁的笔力,寻章摘句到碧落黄泉。 但愿我和远隔关山的情郎,胸中有一腔浩然之气能想见真心,徒然地祈求此情千里。 也不必托鸿雁捎书鱼传尺素,只看那衣衫如血啼痕累累。
这是一首表达相思离愁之情的词。上片写别离时的情景,下片写别离后对情人的思念。“梦绕天涯”是古人用梦境来表达自己对远方的亲人朋友进行思念。古有鸿雁传信,作为对自己好友书信代名词;“鱼书雁字”也是一种传统的手书情信,即使面临分离也要嘱咐他少写字。不是夸张的笑侃是简单的假设都是淋漓尽致表达那浓烈情意;“只管如今万重困苦与思念君一起忍受着此情不变”。本词通篇都是哀愁凄楚,文字上很注意。有时是注意辞藻的华丽却不太在意内容的空洞;只是营造词中的意境让人自己去体会那一种沉重的感伤之情。
诗人的原诗在“梦绕天涯去意浓”之后有一句“凭仗飞魂去访卿”,到此一句便戛然而止,令人想起魂牵梦绕的意境,设想自己的灵魂真的飞到对方身边,那么这相思之情便浓烈到化境了。下片“无笔力”两句,是自谦之词。“判虚空”三句,是说与情人虽然远隔千里,但两颗心是相通的。“判”字,是“甘愿”的意思。有此一句,足见其痴情至矣。末句“只留看记”。他什么也没留下。如果有人真的将什么留下来保存好、保存时间太久还泛着淡淡的红色——这是她哭的痕迹。“都休问”,“休问”可以理解为:不要询问我的下落成,也可以理解为:你休要再追问我为何流下这么多血泪。
刘学箕的这首词,以“梦绕天涯”开头的词笔纵横,飘逸中有豪迈之气,读来令人心胸开阔。而“只留看记”一句又以惨烈收尾,让人唏嘘不已。全词一唱三叹,低回往复;语言朴素,感情挚烈。他的另一首《鹧鸪天·野店红茶》也是一例:记得同君酒半杯,眼前疏雨送春雷。杜鹃声里斜阳外,有客关山梦里回。芳草远,故人迟,独攀梅花送雁归。江头湿点写鸿飞入林烟去,无复些儿泪点衣。”刘学箕两首词虽然主题相同(都是送别),但遣词造句和风格却有所不同,这正说明艺术上的变化与丰富性。这种发展变化在任何艺术门类里都是很常见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