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刘学箕
一柄双花,低翠盖、呈祥现美。人正在、薰风亭上,满襟如水。二陆比方夸俊少,两乔相并修容止。雨初晴、午永斗红酣,真奇耳。
双白鹭,双赪鲤。飞与泳,俱来此。绾双鬟天上,侍香童子。双剑丰城双孕秀,双凫叶县双趋起。谩空谈、国士本无双,今双矣。
满江红·双头莲
双头莲开,花更低、翠盖呈祥。人正在、熏风亭上,襟怀如水洗。二陆并才华俊少,二乔比美姿容丽。雨后初晴红颜酣,真是奇耳。
白鹭双飞,鲤鱼双泳。绾双鬟天上,侍香童子。双剑丰城双闪耀,双凫叶县双奋起。谩谈空、国士无双眼前今此二姝矣。
鉴赏这首词之妙,一是对这种蕴含了无限优美韵致的莲的美有了发现者;二是有良好的古典文化素养的欣赏者,才不致误判前者的造成来自外在的美姿魅力而非美好神韵的内蕴的涵咏了。该词融比兴、象征、议论于一炉,兼诗、词、赋、议论等各种表达手法之妙。如采用议论手法展开想象、运用意想来突出诗的艺术特色;此外该词章句构造及善用叠词和映衬等等也颇为精心锤炼,千锤百炼而又不失自然,达到了形式与内容的完美统一。刘学箕词流传甚少,故而弥足珍贵。
上片“一柄”两句,通过粗笔勾勒双头莲的轮廓和特征,展现其形象之美。“人正在”两句,承上启下,转入内景的描写。“人正”,指在亭子里的是作者自己,“襟怀如水洗”一个“如”字不仅表明作者心境纯洁,也勾画出亭子周围环境的明丽。“薰风”指的是夏风,“亭上”点明赏莲场所、环境和时间。紧接着由“二陆”联想到“二乔”,刘禹锡《再游玄都观》诗有“偶游天下无同观,各种莲花处处栽。唯有‘二乔’一枝在,春风十万户门开”,用这两位古代美人来衬托双头莲的美姿亦正相宜。“雨后”两句继续描绘双头莲的形象之美。“红酣”二字既指莲花如少女泛红的脸颊一样的娇烧欲滴;又暗含绿叶扶红花(一作清水出芙蓉)的意思;透过这字里行间所寓含的美好意味,我们不难想见作者爱莲赏莲时的那份恬然神往的情态。“谩”本是“空”的意思,这里却是“绝妙”的意思,因为它带有一种强烈的赞叹意味和感情色彩。这样措词的好处在于避免了“谀而不实”。
下片由描绘双头莲的外形之美进一步引出对这种美好形象的赞颂。“双白鹭”两句是两个并列的比喻,用以进一步突出双头莲的与众不同之处。“白鹭”“赪鲤”皆洁身自好的象征物,用以比喻莲品之高洁。“飞与泳”皆写莲之动态,用以比喻莲之活跃精神。“绾双鬟天上”典出《列仙传》,以“侍香童子”比喻双头莲的可爱形象。“双剑”即干将、莫邪两剑,“丰城”指剑城,传楚干将、莫邪夫妻曾造剑于此,“双剑”一词表现了双头莲具有英雄豪气和雄壮之美。“凫叶县”指雁足系有书信或音讯,“双凫”即指两地相通之意。“趋起”是说迅速疾行;“叶县”指古县名,即今河南叶县,“双凫”借以突出行动迅疾敏捷的特点。“国士无双”用以突出莲品之高洁、形象之美妙之后紧扣上片“一柄双花”加以收束并突出赞颂的主题。
全词风格明快,语言清丽,善于运用各种修辞手法以突出莲的形象之美和赞颂的主题。此外全词结构严密,环环相扣,跌宕有致,富有诗的浓郁韵味。如由“亭上人正在”引出“二陆”与“两乔”,又由“二乔”领起五六两句;“飞与泳”“绾双鬟”“双剑”“双凫”以及“奇耳”“今双矣”,均组成两个并列的对仗语句;一二与三四则各自层叠又相互紧扣而以咏荷为中心内容以此构成上片宜乎为“词眼”。在下片先先紧承“国士无双”,由此上承六句赞美“干将”、“莫邪”即充满英气体魄的双头莲而以表现高洁、俊美的莲品为中心内容贯穿整首词以此收束全篇起到深化主题之作用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如此收尾一篇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