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石延年
至忠惜甘死,越塞一坟孤。
句践非王者,陶朱亦丈夫。
碑经山烧断,树带海潮枯。
泉下伍员辈,相逢相吊无。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石延年这首《文种墓》,从诗题看,是咏史之作,实则借古人之功业成败,抒发自己胸中块垒,抒发对当时社会的不满。
首联“至忠惜甘死,越塞一坟孤”,写文种不惜一身忠贞之至,不惜为越国而死,结果坟茔却孤独地湮没在越塞之中。文种之忠,石延年既已“惜”其“甘死”,又何尝不以他为傲呢?诗人当然明白文种不会因为落寞孤坟而变心,像功成不就的范蠡那样就匆匆散尽钱财而去,飘然远隐了。“至忠”“惜甘死”,是多么忠贞崇高的人格形象!其激昂的人格和急切的感情态势,单是从字面上便可体会到。诗人企望英雄惺惺相惜之情于此可见一斑。此联直接描述墓主生前事迹,切中了主题。“越塞一坟孤”,无意中造成的反讽,使人蓦地产生心灵的悸动,设置了悬念。文种的悲歌在哪里?大端的微末之景在哪里?向前递进一步,“颔联”句践非王者,陶朱亦丈夫!接二连三的反诘便汹涌而出,似给这孤坟吹入一缕强劲的春风,乍然唤起潜伏着的蓬勃生机。但是历史的辩证法又是如此无情:“霸王道杂之”,帝王将相已换了新人。风尘弥天之际,飘逸于商贾的陶朱公还能到哪里去寻找他的踪影呢?他也许早成千古绝唱《霸王别姬》中的悲壮角色了。这一联承上启下,将咏史与抒情紧密地结合起来。
颈联“碑经山烧断,树带海潮枯”,正面写墓地景象。这两句都采用了通感的修辞手法。“烧断”一词,从视觉角度,写墓地石碑在战火中一截截被烧毁的神理;而“带”字则从听觉与视觉结合的角度,写出潮水枯竭时的神理———这个“带”字颇具匠心,它有如电影中的“慢动作”手法,展现出潮水逐渐消退、乃至枯竭的情景。“潮枯”与“烧断”相呼应,又暗示了人事的沧桑巨变——这哪里只是自然界的变迁呢!然而自然界的巨变往往折射出社会历史的沧桑巨变。因而诗人用沉重的笔调写墓地的凄凉景象正是他对世事沧桑的感叹!诗人在这里显然是有意识地运用这种手法的。这两句还注意了色彩搭配———经受战火洗劫后的荒凉景象仿佛呈现在读者面前。
尾联“泉下伍员辈,相逢相吊无”,借用伍子胥与文种的历史典故表达作者对伍员找不到知音的无限悲悯。伍员(伍子胥)与文种都是楚国人。当年伍子胥曾多次向楚国忠臣申包胥求救,申包胥拒绝了他。后来伍子胥逃到吴国为将,辅佐吴王夫差兴兵伐楚国,战败楚国,掘楚平王之墓以报父仇。当伍员终于遇到知音申包胥时,流着泪说:“我之所以未先灭掉你楚国然后返报父仇者,是怜恤你的先祖和宗庙啊。”申包胥答:“我就知道你一定要怜恤我而不杀我楚国百姓,所以才哭了五天五夜不离去。”并且马上召集徒众向吴军发起围攻。这时伍员怅然地想到伍员辈既找不到知音(“泉下”即黄泉之下相见),又不能像申包胥那样忍辱负重为国捐躯(“相逢相吊无”),那么他又能有什么作为呢?“伍员辈”说明伍子胥与文种同为楚国失意之人;而作者正是借此表达自己不得志的愤懑之情的。因此联系全诗来看,“泉下伍员辈”的确是全诗最为感伤凄楚的一句。诗人的无限怅惘和感叹都融合在这含蓄深沉的诗句中。
此诗语言平易晓畅(上六字有古体化的倾向)。通篇直抒胸臆、铺叙、反问、衬垫等手法运用得当,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侧面尽现作者对文种墓及历史事件所抱有的复杂感情。而整首诗读来令人怦然心动。诗人以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