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刘叉
直到桑干北,逢君夜不眠。
上楼腰脚健,怀土眼睛穿。
斗柄寒垂地,河流冻彻天。
羁魂泣相向,何事有诗篇。
原诗描绘了一个夜晚的荒寒荒凉的景象,似乎可以看出他深夜还在赏玩水边的夜色。再想想他的眼睛穿星转盼着思乡的苦情,可知他的心中只有荒凉的思乡之情,那种想家又回不去的滋味是很痛苦的。这个北方汉子羁留异乡,斗柄悬垂在地,黄河已经冰冻了。心中思乡的情思翻涌而出,潸然泪下,有此佳作。
译文:
我们走到桑干河北边的时候,遇上你子夜思家睡不着。楼上一层一层地凭依下去,腰脚还挺健,想当年念君何由到此来着忙;拼命掉开眼去回避所写即荒寒郊野的情事与自然风光一任眼前的石蹬长蛇伏短起的各种叫嚣什么意思都不表达内心往怀往的情感而如今是欲归不得空搔短鬓而还还欲笑他且以他的风骚命笔对荒寒山头地的寻景描摹让人哭笑不得
今人只知诗人深夜看水,大概是想念故乡而心里惆怅而念远,人不能回家之恨如此深重吧!我此篇与《碛体》诗并读,都是写边塞夜景的。今人只知边塞之苦,边塞之人思归之苦。今人只知边塞之荒寒苦寒,而不知边塞之人苦于荒寒苦寒之境遇也。读古人诗,当知其心境。
这首诗是刘叉与卢仝在塞上逢夜时之作,此时此刻环境的艰苦以及心中的愤闷自不待言,作者完全沉入了一片深沉的怨悱之中。正由于在霜露已饱、草根未暖的情况下一夜兼程而至桑干河北边遇到了诗人卢仝这时正在怀乡之情之余还有一种同样的贫困不堪的感觉往日的清谈排击显要此时的素心大夫对当道的权势也没有什么办法因此对卢仝来说,“怀土”之情的深切自然是不必说了。至于刘叉自己,虽然还保持着几分傲骨和勇气,但在这样的环境中又如何能够不感到“羁魂泣相向”呢?不过在这种情境中他仍然能够写出诗篇来表达自己的心境。这当然不仅仅是由于艺术方面的原因。如上所说正因为环境恶劣及自怜自艾嗟叹亦多才有这种境遇感“倦旅”“流沙”这样的意象可以透过人物满腹牢骚反映他们在戍边的种种悲惨遭遇“凄寂”却又自恃诗才故自认为可以为边塞点缀文雅与此相似同是在追求内在的真实感情的表达方面则“苦寒”“荒凉”在唐诗中具有典型性
此诗与卢仝的诗相映成趣,虽然都写了塞上的苦寒景象,但两人的心境却不同。卢仝诗中透露出思乡之情和怀旧之感,而刘叉诗中则有一种“虽千万里亦不能阻其志”的傲骨和勇气,显得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但无论是哪种心境,都与当时的边塞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正是唐人尚意兴、重精神的体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