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罗与之
遑遑偶偶亦堪悲,桀死尧生毕竟齐。
空羡驼峰烹翠釜,漫思鲈脍拌金齏。
荣华代谢看荆棘,今古推迁望涧溪。
造化密移於此悟,长歌拾穗任天倪。
此悟
罗与之
遑遑碌碌亦堪悲,桀死尧生毕竟齐。 空羡驼峰烹翠釜,漫思鲈脍脍金齑。 荣华谢矣看桑棘,今古推迁望涧溪。 造化小儿能巧移,长歌拾穗付天倪。
首联用伊尹的典故说明自己忙乱奔波的生活状态,与商朝重臣伊尹相比,自愧不如。
颔联说现在自己生活的奔波忙碌,没有时间去品尝美食。古人因仕宦的羁绊,漂泊异乡,有乡愁而不能归去,对美味只能想想而已。我想到前不久访问欧盟总部的时候看到过欧盟一个文件上写的,“因外国经济交往机会增加和法制、教育制度和文化价值的变化”,感到以前认识的那片田园或环境有些“生疏了”,“有时候怅然若失了”,这里的道理是一致的。“驼峰”也是难以接受的一个美好憧憬:“蟹脍”便是宋代四川眉州地区极为出名的美味佳肴,可以想像它该是色香味形俱佳,鲜美可口。然而,“漫思”二字把这美妙的意境打破了。一个“漫”字,反映出诗人没有时间吃饭的窘迫。这种情形下,“食”只是一个解馋之物而已。此情此景的描写,表达了诗人对自己命运不自主的悲哀。
颈联一反悲己之情的束缚,转入出世的思想。“荣华”承上而来,“谢矣”二字回顾前半生飘泊的生活,反省前半生的浮躁与妄为。笔力千钧,今古俯仰使人身临其境。现在看到的都是桑树、荆棘这些蔓草丛生的荒林,听到的是古今沧桑的溪水潺潺声。
尾联“造化小儿能巧移”是点睛之笔。“造化小儿”即指自然界的精灵。它有意地转移了万物的存在状态,使之超乎寻常地具有审美价值。“长歌拾穗任天倪”一句中“任天倪”即听其自然的意思。就是说这种变化和秋收时农妇到田间拾穗一样是一种自然的结果,而其中深味着世事的沧桑与人生哲学了。末句体现了罗与之面对人生的淡泊和面对困难时候的自娱、从容。由此可见他终于悟出了超然物外的人生真谛了。从悲、出世到入世最后超然物外、从容自得的表现传达了一种朴素而深刻的人生道理:心情淡定是真正的哲学。因此他心中充实、自在、旷达。这样的生命形式应该说才是最有意义的生命形式,因此后人作诗“这才完全领略了自然的意趣妙曼与人性的韵致幽然了。”在轻视人文环境的庄子看来,朴素恬淡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富有哲理的生活。从这诗中我们不难体会罗与之诗歌风格的闲适恬淡一面了。罗与之本人一生致力于经学研究且取得了显著成就,“人言道广德,公诗信有之。”他的闲适恬淡与积极用世的思想融合在一起形成了自己的诗风,平淡中透露出一种浓浓的生活气息和人生哲理意味,与苏轼诗歌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我们不妨把苏轼看作是罗与之诗歌的“前奏”,也可把这首诗看作是罗与之自己的代表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