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罗与之
六尘缘影政堪嗟,二竖乘虚势益加。
忆昔鼻头能出火,即今眼底已生花。
妇言伐性多因酒,医戒伤生少试茶。
悟罢本来安得病,角弓谁使认为蛇。
卧疴
宋·罗与之
六尘缘影政堪嗟,二竖乘虚势益加。
眼前疑是桑田变,病里逢人强不哗。
乱后百忧浑自集,秋来双泪各交加。
皮寒未敢裁裘褐,老守生涯事茗茶。
起因因病卧床榻数日,虽遭靖康乱后感世伤时之悲,进而对生命的得失、世事的变迁、荣辱的虚幻、金钱的用途等,都有所彻悟。由于能“悟罢”,作者心中本无病苦,所以不必服药治疗,茶饮谈笑,任其自然。这首诗表现了诗人淡泊名利、随遇而安的处世哲学。
诗的前两句是虚写,慨叹病由缘起,缘起性空。三、四两句是实写眼前景,对病由进行深入分析。五、六两句是诗人对战乱之后世态炎凉的感叹。由于这种感叹,五、六两句又与题目“卧疴”相照应。最后两句是诗人对生命、财产、名利等的省悟,知道这些对于生命来说都是外在的东西,不必过分追求,也根本追求不到。“悟罢”是关键,“悟”之则万事皆空,不必服药也。“安得病”,实际上是反问句,其意还在于“安得病不得也”。这样写,比直说“这个病不要紧”来表达更丰富的内容。
此诗艺术表现手法是以景生情、寓景于情。诗歌将自然景物拟人化,把病体与世间万物以及金钱、生命等相类比,让抽象的“病”形象化,让人见景生情,使诗的意境更深一层。这首诗虽以抒发个人情感为主,但并不是一味地感伤感愤,在感愤中仍寓有达观超脱的成分。
罗与之是一位具有气节、直言敢谏的诗人。这首诗写得比较率直,这可能与他当时心情比较苦闷有关。苦闷时容易伤感,也容易超脱。这首诗正反映出他当时思想上的矛盾和诗词风格上的变化。但这首诗的情调仍然是健朗的,因为它最后还归结到了达观和乐观的情绪上来。这首诗也可代表罗与之的政治观点和人生哲学。尽管世间万物变化无常,只要心态乐观、健康长寿,就完全可以泰然处之。虽然现实社会是不可改变的,但人对社会、人生、生命等有许多要感悟、理解和接受的观点,人必须悟理求平安知足常乐,包括品尝些人间万象变幻得出的真谛,作为自己生活的方式和哲理思考。“病里逢人强不哗”的生活哲学是不低沉的基调,“悟罢”以后哪里有什么病苦?苏轼也有诗:“此身自谓百年余,强半春寒瘦竹居。”(《次韵刘景文周次元寒食》)与罗与之的诗句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