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薛能
青门无路入清朝,滥作将军最下僚。
同舍尽归身独在,晚风开印叶萧萧。
这首诗是薛能在太原使院晚出时的内心独白,诗中表达了他怀才不遇的悲愤之情。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青门无路入清朝”,首句便直抒胸臆,将自己无法实现“青门”之梦归的无奈与悲愤,倾泻而出。青门,汉代长安东门,这里泛指唐代的京城。“路”,意为愿望之路、归乡之路,也是诗人心灵之路的象征。“无路”,意味着诗人的梦想彻底破灭,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沦为“下僚”。 “清”字用得讲究,不仅描绘出太原与长安距离之近,还暗含诗人的耿介正直、才华超卓之意。而“朝”字同样意味深长,既指太原这个边关重镇的重要,也代指诗人欲展鸿图的广阔天地。但是,身不由己的他来到这个十分重视门阀的高危之地作了个“最下僚”。现在也只能是无路可走了。“滥作将军最下僚”有的版本为“屡寄书记偏亲近”,可以作为上述诗句的注解。总之这句表明自己的位卑言轻、空怀报国之志无处施展之意。
颔联一写形单影只、抚印思乡之情。同舍,指同事;尽归,犹言都走了。诗人感叹自己形单影只,同僚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这不仅表明自己地位卑微,也是诗人内心孤独的反映。晚风开印叶萧萧”,描绘了诗人手抚印鉴,在晚风中发出清脆声响的情景。印,官印;叶萧萧,指印章开启时发出的声响。这里借印鉴之悲鸣,以萧萧落叶之悲音,来表达自己内心孤独凄苦之情。此联虽是诗人对自身境况的描绘,但句句饱含深情,可谓字字珠玑。
后两联抒情与议论相结合,将内心的感情抒发得淋漓尽致。“晚风开印叶萧萧”,诗人借印鉴之悲鸣来表达自己内心孤独凄苦之情。“尽归身独在”一句,则将全诗的情感推向高潮。一个“尽”字极言同僚们纷纷归去而唯独留在此地之无奈与伤感,“独”字则突显出诗人孤独凄苦之情。“晚风”一句则将这种情感进一步渲染、强化。
尾联诗人用比兴的手法将此情表达得更为强烈:渴望建功立业的志士之悲竟是这样令人不堪忍受,可是这种长年的煎熬又是大势所趋。理想的破灭与前途的渺茫令人如此难以承受却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个中滋味不言而喻。而当此际又皓月当空,群聊翔舞于天宇之间,“欲上青天揽明月”的豪情又冲决而出。一个现代读者也许再也无法感受那久远时代诗人的情怀,但是那种热烈而又孤寂、昂扬而又悲愤的情调却仍然令人感慨不已。
总体来看,《太原使院晚出》是一首倾诉渴望建功立业却又遭遇怀才不遇、仕途无路之苦闷心境的诗作。其构思新颖,意境深邃;抒情、叙事、议论融为一体;尤其是全诗情景交融、句句含情,更令人感慨不已。
译文:
太原使院晚上出去,没有路可以出去,在朝廷里滥竽充数,身为将军最底层做事情。同僚们都回去了只留下我单独留在那里。夜风吹来开了印鉴叶萧萧的声音也一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