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薛能
流落伤寒食,登临望岁华。
村球高过索,坟树绿和花。
晋聚应搜火,秦喧定走车。
谁知恨榆柳,风景似吾家。
寒食有怀
唐 薛能
流落伤寒食,登临望岁华。
村球高过索,坟树绿争花。
晋聚应搜火,秦喧定走车。
谁知忆榆柳,风景似吾家。
这首诗的题目是“寒食有怀”,内容却并非泛泛的寒食节感怀,而是以寒食登临为引子,抒发了诗人对自己漂泊流落的伤感和对家乡风景的思念。
首联“流落伤寒食,登临望岁华。”直接点题,表达了诗人的羁旅飘零之感。“伤寒食”代指饥食寒食,表达了诗人因客居他乡而饱受漂泊之苦的凄凉心境;“望岁华”即“望岁空伤春逝去,岁华堪喜青春”,表达诗人对家乡思念,感叹时光流逝春意阑珊。“流落”表明诗人的贬官生涯。家国恨、故乡愁对他而言是埋葬已久的“伤心处”,何况在这样的节日?此刻当他站在岁月的河边蓦然回首之时,曾经的显达、曾经的荣耀都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年复一年的贬谪漂泊的无奈和伤痛。这种感受和体验在这首诗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
颔联“村球高过索,坟树绿争花。”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寒食节时节的典型意象。他观察到村民玩球的景象:“村球高过索”,这是寒食清明时节的典型游戏,暗含着村民身上无法消除的节日色彩和节日快乐。“坟树绿争花”,更加强烈地唤起了诗人的思乡之情。“树欲静而风不止”,看到亲人坟茔上新绿的树叶、盛开的鲜花,一种思乡之情不可抑止的油然而生。乡愁是一张宣纸,无论是疏淡或是浓烈,都那么深重地盘踞在诗人心中。故乡的一切都那么鲜活地存在于诗人的记忆中:熟悉的“榆柳”、遥远的“家乡”。此刻诗人又看到了这熟悉的“榆柳”,又闻到了家乡春天特有的花香气息,不由得令他心驰神往。这二句对仗工整,音韵铿锵,生动的景物描写使诗歌具有了绘画艺术的审美价值。
颈联“晋聚应搜火,秦喧定走车。”转而写其他地方的寒食景象。“搜火”即消防演练,“走车”指消防车。晋代在灾年时举行大规模的消防演练以防火灾。“秦喧定走车”写秦中(今陕西一带)在灾年时用消防车组织群众清除火灾隐患。这两句一方面表明诗人观察之细致,另一方面也说明诗人此时并无在异地他乡看到的感慨。从他心中只有“家乡”的诗句中可以看出此时的他正深陷异乡思乡不得的痛苦之中。这两句是对家乡太平岁月的追忆,表达了诗人对家乡安居乐业生活的向往和美好生活的憧憬。
尾联“谁知恨榆柳,风景似吾家。”是诗人对漂泊他乡生活的痛苦感受的直接表达。“谁知”即“谁知我心”,多么无奈而深沉的慨叹!这声叹息中包含着多少难以言说的悲苦和对故乡深深眷念的情感!在诗人眼中,此时的家乡风景是如此美丽:榆柳依依,花香鸟语,风景如画。这正是诗人内心深处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然而这一切都只能成为他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这一声叹息中饱含着诗人的辛酸和痛苦,也饱含着对故乡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眷恋。
此诗感情真挚深沉,意境深远绵长,如一幅幅美丽而生动的图画,让读者感受到了诗人内心深处的情感波涛和对家乡的思念之情。全诗通过对寒食时节的典型景物的生动描绘,抒发了诗人对自己漂泊流落的伤感和对家乡风景的思念之情。诗人对家乡的美好回忆和对故乡的深深思念之情跃然纸上,感人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