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新
殒我父天悲入骨,更有诸昆寄吴越。拊膺洒血欲长号,畏伤孀母辄不发。罪逆自合当刑诛,神谴人怒岂汝忽。呜呼三歌兮歌极伤,午天为我下严霜。
下面是我根据要求赏析这首诗,希望您能满意:
龙兴客旅效子美寓居同谷七歌
在李新的诗中,对杜甫的模仿不仅是表面的,更是心灵的贴近。他的这首《龙兴客旅效子美寓居同谷七歌》即是如此。
首段以沉痛的笔触描绘了丧父的悲痛和兄弟分散的凄凉。“殒我父天悲入骨,更有诸昆寄吴越。”父亲去世,家中无主,诗人痛不欲生。更让人心碎的是兄弟姐妹离散,各奔东西,寄居他乡。“殒”字用得极好,既有痛失父亲的悲哀,也有对父亲深深的怀念。诸昆寄吴越,诗人身处异地,孤身一人,那种凄凉之感难以言表。
“拊膺洒血欲长号,畏伤孀母辄不发。”诗人捶胸顿足,欲哭无泪,而妇姑孤儿亦相依为命,他又怎能让他们哭泣伤怀呢?因而宁可保持缄默。内心的伤痛实在是深入骨髓了!情深之极而表达之至。如此呈现出一幅残破惨淡的生活场景,久久回荡于天地间,散发出浓郁的悲哀之情。这种饱含心血的笔触更显得深刻。
以下诗句写得情切悲切。“罪逆自合当刑诛”是由于悲痛之极而做的决定。在这一节里悲痛的心情显露无遗。这两句借用孟郊“是知蓼莪性,不令秋节伤”的反用手法强化悲哀之情。虽然内心深感愧逆之罪不当受刑,可是因为先死无成而发出了神谴人怒岂汝忽的情感。“天为悲色”,可谓一语破空,撼人心魄!神怒人怨盖因诗人哀痛过甚、自责太过也。这一段重在直接写内心感受,曲折地反映出人生的悲辛和哀痛。
最后三句是全诗的高潮。“呜呼三歌兮歌且伤,午天为我下严霜。”诗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号:“天哪!请为我下严霜吧!让我在这严霜中结束自己的生命吧!”这种极度的悲哀已转化为一种抗争的情绪。严霜杀伐正是诗人内心深处所祈求的。这种情感是何等的强烈、何等的真挚!在这里,诗歌原始的力量、原始的情感都展现无遗。在人世寒冷之际,心灵亦需寄托之处,这一刻,“午天为我下严霜”,令人惊骇!继而痛苦无以自遣之时诗人却又感到奇妙的“午天为我下严霜”的情绪能带来解脱与宽慰,他的灵魂能得到解脱与慰藉,痛苦与不幸也能得到升华与转化。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后有魂魄、有黄壤、有蓼莪、有天地!从极度的痛苦绝望中又走向精神的升华,展现了人性中无比强韧的侧面。诗中包含人世艰辛、儿女亲情、人生无常、孤苦凄风、飘零落寞等种种复杂的情感内涵。
全诗以朴实真切见长,不事雕饰,直抒胸臆。语言自然流畅,节奏轻快。前呼后应,跌宕起伏。诗人由自身不幸到兄弟不幸到孀母不幸,层层深入,步步为重。最后以恳切诚挚之心呼唤着天地鬼神为文末调拨,动人心魄!
现代译文:
父亲去世后我悲痛万分,家中失去顶梁柱让我倍感凄凉。兄弟姐妹各自逃亡在外,寄居他乡忍受着煎熬的悲伤。捶胸顿足欲哭无泪想长号大哭一场,想到孀居的母亲又把泪水咽进肚肠。即使有逆天之罪也应该受到惩罚,神明降下怒火岂能容忍这样!啊!唱起这三首歌啊悲伤无限,苍天请为我降下严霜为我把悲伤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