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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浅舟滞解闷十绝》宋郑獬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郑獬

《水浅舟滞解闷十绝》原文

闻道春流下斗门,扁舟应得解南村。

欲看竹箭开新涨,更插杨枝记旧痕。

现代文赏析、翻译

水浅舟滞解闷十绝

郑獬

闻道春流下斗门,扁舟应得解南村。 欲看竹箭开新涨,更插杨枝记旧痕。

初夏的清晨,诗人乘船逆流而上,天刚放亮,水势渐趋平缓,可以看见沿途的景致了。忽然听说春流到了斗门,预计可以由此解南村了。诗人兴奋地准备欣赏新涨的春水,并想在船头插上杨柳枝叶,记下沿途的痕迹,给旅途生活带来不少乐趣。

首句写诗人闻说春流到了斗门而喜,因为一旦春水涨浅,则他的扁舟也可解南村停泊,久停不解的烦闷,终于要告一结束。

这首绝句的前两句纯从自己方面着笔。“闻道春流下斗门”,似乎他已先得此消息,舟行有望。“扁舟应得解南村”,可见舟还未至;果如此,当欣然而笑,命运毕竟是公平的。两个句中的“应”字“得”字都传达出希冀而又将信将疑的心情。“欲”字、“更”字又是设想提襟的动作和又一次侧耳倾听的进击。“解”、“看”、“更插”在声和动的配合上有出人意表之妙。而两诗每句中都有别字,现将注字分别列成:闻、得、道、应、得、看、插、旧(这里的“旧”应为“新”,是不规范的别体)。即共七个,没有重复。颇耐人寻思。这并非纯属技巧问题。诗人急于看到春水的渴望心情溢于言辞之中。这和他在《汉州西湖》绝句中所说的“我到西州已多日,西湖春浅色如蓝”,是多么相一致的。

诗的后两句是设想在解缆停泊之后应有的情景。“竹箭”是初涨的江水比拟。“开新涨”三字一派生机,喜悦已极。此时正可“欲穷千里目”,看“竹箭”如何冲破沙碛,奔腾而下;更可“更插杨枝”,写沿途的痕迹了。这不仅给前面的坐立不安拟了一个出奇制胜的对偶句法儿:“初日映澄潭”(句中的“映”字显得黯淡无力,失却光辉),同时也表现了热爱自然美景和固有河山感情的一以贯之的情愫。总之这诗的小心留意从头至尾并没有为微困愁闷的环境压倒而束手无策的意思;大不同于他那同题另一首完全呈示自己困愁窘境的作品。也正由于此。这诗不仅远非些微排遣可以比拟了。回过来说到诗句本身。《后山诗话》认为:“惟郑广文所赋‘半没波心浅,微微楂上行’,韩所最得意。”把韩“最得意”指为当时交口称赞所得到的具体收获。而且这句话可称为饶有趣味的第一谈;并非在老人泛游而“凌利涉大川”,老人尤为兴致淋漓尽致这一点以外毫无关系之外的意思(例如分想到意境新鲜而出人意表之类)。它恰是作者此时喜悦心情的如实流露;如果注入了更深的蕴意(例如“不畏浮云遮望眼”之类),那它便不仅成为出色的景语,也还成为出色的情语了。至于把后两句与前两句相比照,那也是颇有意味的:前者似乎更见“苦吟”功力;后者则纯乎天籁,不假思索而自臻化境了。总之这首绝句虽属兴到之作,却显得自然浑成,不见斧凿之痕。这是诗人艺术上炉火纯青境界的一个例证。

诗中的景物包括作者自我均呈现一片明朗欢愉之境,似乎人间应无愁苦之事了;但“青春作伴好还乡”的诗句仍给读者投下一抹淡淡的哀思(只是并不压倒全诗罢了)——不是暗讽自己漂泊未归吗?至于流年暗换之后,青春作伴能否真个回乡?时在何处?只是于无可如何之际寄以渺茫的希望罢了。对国事亦是念念不忘:联系到他当年所作的《田家》一类作品看来,“良辰美景奈何天”(这种表面得意之辞只不过“作数点以寄闲澹而已矣。”此外一些作于不同环境的类似诗句里经常洋溢着的这种无可如何的心绪则又是另一面镜子),所以情绪转化并无不自然之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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