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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贻》宋郑獬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郑獬

《自贻》原文

乌巾筇杖白云夫,寄谢黄公旧酒垆。

懒性惟看高士传,归心空展旧山图。

病来瘦骨支离在,老去欢情积渐无。

啼鸟落花应怪问,绿尘何事满金壶。

现代文赏析、翻译

自贻

乌巾筇杖白云夫,寄谢黄公旧酒垆。

懒性惟看高士传,归心空展旧山图。

病来瘦骨支离在,老去欢情积渐无。

啼鸟落花应怪问,绿尘何事满金壶。

诗人以闲云野鹤的隐者形象,表达自己淡泊功名、归隐田园的心志。首句“乌巾筇杖白云夫”即以白云悠悠的隐者形象,引入自我画像。此处的“乌巾”借用孟浩然“白首相欢还自过,君莫叹贫吾自学乌巾”诗意。“筇杖”是手杖,兼有同道相称的意味。“白云夫”指仙人葛洪的别号。原句典出李白《秋浦歌十七首》第五首:“我昔学道号“白云”,“尔来饮酒醉未休。”此处是“自题”,颇有自况之意。李白自号“青莲居士”,又以青竹杖引为同道,呼自己为葛洪,便带有自我写照的成分。诗人由此起意之后又连带下一句“寄谢黄公旧酒垆”。向朋友声明的正是不拘名节、旷达处之的态度。“黄公酒垆”是出自《世说新语》的故事:晋人王导的同学“黄滔……贫苦常乞食。尝曰:‘古人贵名不贵富,乞食上酒垆。’”诗人自称“懒性”,其实是傲世之情的表现。晋人向秀丧乱之中流落到友人家,“邻曲遥闻之,皆来拜奠”(《世说新语·任诞》)。他却闭户不出,谢安深为叹服。诗人自比“懒性”,即以此事为依据。再说他年已老去,壮志已消磨殆尽,又何须去追求功名呢?诗人的淡泊情怀至此已经表露无遗。

在前三联直抒胸臆后,尾联再以景结情,思归不得后想象脱世同俦(俦:伴侣)的环境应该是恬适清静的环境:不闻人语扰扰、唯闻群鸟啁啾;闲看落花飘零、唯闻清泉淙淙。然而花落鸟鸣,却引起诗人对人事的无限关心。他质问:“绿尘何事满金壶?”绿尘指尘土,金壶是酒器。言下之意是:人事多变,正如花落鸟鸣一样令人感到不胜惊异。

此诗写诗人归隐山中之后慵懒沉闷、不能自达的状态颇为传神,反映诗人心态颇耐人寻味。清代冯舒评此诗:“以寄傲不羁之怀,出语更为浑厚。”说它“以寄傲不羁之怀”可谓肯綮。因为首句自称为“乌巾筇杖白云夫”,以下皆由此发端,随着物我之间的逐渐融合,诗人的闲逸情愫乃至悲世情怀也不由自主地显露出来。作者因而表现出慵懒闲淡之本性以傲世不俗之怀。但是在这貌似颓唐的背后又寄寓了遭时之乱、隐沦不甘和前途之无望的深沉含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诗经·王风·黍离》),从这句以后诗句虽然表示对世态的冷淡和对世事的闭目塞听,但从诗人与邻人交往、闻听鸟啼花落等细节中又可看出他内心深处仍然充满着对世事的关切与忧虑。这正是诗人复杂心态的表现。所以这首诗与一般消极颓废的隐逸诗有本质区别。它虽则表达了诗人归隐之后的不满和忧愤情绪,但同时又表现了诗人淡泊名利、不与世同流合污的傲骨铮铮的风骨。

现代译文:我身背竹杖头戴乌帽独自在白云中漫步,葛洪是黄公垆前的老友值得我向他请教。懒散的我唯独喜欢翻阅高士传记寻找乐趣,归隐的心只能展看久违的山水图。生病后身体瘦弱如同骨架风中摇曳,岁月催人老的感觉是渐渐消失的欢乐之情。看到鸟啼花落不免心中伤感也怪责于上苍,为什么满园春色如绿尘一样盛开在花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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