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郑獬
凤凰山下网罗疏,翠翮摇空去有馀。
陶令已抛彭泽印,谢敷今作会稽居。
碧峰四向晚吟处,啼鸟数声春醉初。
更放鱼舠鉴湖上,芙蓉香里卧看书。
原诗中展现了一个时代的荣光与归隐生活的逍遥相融的画卷。这首诗作在描述了送别友人,他飘然离去时风华绝代的姿态之后,就刻画出归隐的平淡自在和明艳新昌之生活情景,这在文中将被依次描述。
作者起笔描写归者从繁华的世界脱身出来的情境,“凤凰山下网罗疏,翠翮摇空去有馀。”此言郑獬以避避招隐的宗旨迎接石中允致仕归新昌后,进入的是宽阔澄明、自由无拘束的境界。凤凰山是越中胜景,凤凰山下,他已辞官归隐,从此不再受官府的束缚,可以随意地飞翔于这山水之间了。一个“疏”字,道出他心中的轻松和喜悦。“翠翮摇空”的“摇”字,化实为虚,也象征着自由的心灵,非凡的怀抱。这两句说明郑獬一向的政治主张和此后的心态。尽管是四海清平之地也在罗网之内;如今政治生活彻底解放了,让这对翱翔在云汉的“翠翮”回转到它们永远翱翔栖息的山林中去了。这种比喻意念看似宗教情感(可能此意也可能是引用仙人王子乔吹笙饵仙的神话故事),亦是一种生命力过剩的形象表达,两种构思在这里自然而然连在一起了。
随之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则非常宁静和平淡自如,“陶令已抛彭泽印,谢敷今作会稽居。”从时序来说,谢灵运、陶渊明、谢敷都是会稽的名人。谢敷被征召为彭泽县令时,不肯接受(见《晋书》本传),此时陶渊明早已弃彭泽印不用,而今郑獬已将彭泽令印也抛到九霄云外了。郑獬二人何等会意啊! “彭泽印”,套用《论语》中所引夫子语:“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足”,那么视其为主动引退的意思。)由此可见会稽这一地域郑石君是一个弃世以后的无牵无挂和永远幸福的休闲垂钓者了。“已”、“今”二字对比照应,又显示出二人的心情截然不同。“碧峰四向晚吟处”,那由远而近的新昌县周围峰峦叠嶂,但不一定都是碧绿的(此处也有火红和蔚蓝之类的色彩),不过,在这景色中随意走走逛逛,“吟”上几声,可以当作返璞归真的一种享受了。“碧峰四向晚吟处”,碧绿四溢的山峰在暮色苍茫中忽隐忽现地展现在诗人的眼前。于是鸟鸣盈耳,此起彼伏,“啼鸟数声春醉初”。此刻诗人感到从未有过的陶然欲醉的兴味,也许是陶醉于诗人“大解脱家”(神会)的情调所致吧。这几句活灵活现地再现了一个纯真的生活场景,似乎使人感受到了平静的湖水、茂林、绿野、翠峦……一派秀丽的田园风光和生活。它从政治压迫下解脱出来的一片净土,是作者理想中的一片乐土。
“更放鱼舠鉴湖上”,这是诗人对友人生活的一部分进一步加以描绘。“更”字说明他已不止一次地领略过这湖上的乐趣了。“芙蓉香里卧看书”,这是最精彩的一笔。它把一幅优美的山水画上添上了一朵娇艳的芙蓉花(即荷花),而书声琅琅和花香袅袅又合成了一幅春意盎然的图画。一个“卧”字又道出了多少悠闲自在和舒适安逸啊!这不仅使隐士的飘然欲醉的情态得以呈现于纸上,也表达了诗人的情感意趣。“石子兄情深厚诚然其如是乎!有真意真诗且有用世之志故移其情事见道在人”。他所要寻求的就是这个(出尘避世却又不能超脱现实)。
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以凤凰山为背景,以山水映衬人物;以“碧峰四向晚吟处”和“芙蓉香里卧看书”描绘出诗人所向往的新昌山水生活图景;以“翠翮摇空”和“更放鱼舠鉴湖上”二句写诗人“更愿飞腾意气”都自然流露出一片真性情来。诗人借友人宦迹经过之际道出了理想境界的图画般的山水田园和生活情趣的真切描述之后也表露了胸襟怀抱;即使仕途坎坷、宦海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