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郑獬
花鬣斑虬驾早朝,玉栏宫殿压云涛。
九州画地中原壮,万象横天紫极高。
日月辉明留阙角,龙蛇蟠结动旌旄。
群仙遥望蓬莱拜,五色非烟绕赭袍。
早朝
郑獬
花鬣斑虬驾早朝,玉栏宫殿压云涛。
九州画地中原壮,万象横天紫极高。
日月辉明留阙角,龙蛇蟠结动旌旄。
群仙遥望蓬莱拜,五色非烟绕赭袍。
译文:
斑虬白马化作精壮虬龙为圣明而驱驰,峻严华丽的宫殿宛如压着海上云涛,目睹天下十色画成的山河多么壮丽的中原地带,空濛的水气与夭矫的紫色晴空浑成一体无穷高远,明丽的中天日月辉照着宫殿翘角,旌旗五彩飘扬龙的蟠结图案,奇兽跃动,惊蛇猛兽纵横,在清晨的朝露中显得格外鲜明生动。群仙遥遥下拜于蓬莱仙山之上,五彩缤纷的祥瑞之气萦绕着那赭色大红袍加身的早朝天子。
赏析:
这首诗与郑獬其它诗中充斥的艳辞淫调大异其趣,充分显示出诗人刚正不阿、直言无畏的胆魄与骨气。这是一首批判腐败、褒扬清廉、希望回到中原之前大有作为的激情洋溢的五言古诗,既有很深的艺术意境,又寓规戒之意,从中可窥见诗人深广的历史文化的积淀。此诗开一代风气之先,在诗人一生刚直不阿的言行中又添一段富有象征意味的佳话。此诗作者还有《集句曲·咏早朝》词云:“斑虬驾,拥龙旗。整翠辇,临紫微。玄黄副使鞭,扶道辈,骇翩翩鸾飞。五云起,九衢熙。瞻丹陛,仰金扉。”可与此诗参读。
郑獬因直言敢谏而两度遭贬,此诗似寓其愤激之情。郑獬在遭贬潮州时曾作《石交》七律一首,其中写道:“欲颂忠言主不听,坐看年华独自零”,更可以印证这推测的真实性。他在以辞章刻画一种奇特的非现实的梦幻仙境之时却反衬出自己的生硬倔强而又富有弹性的禀性及深厚的才华,使人透过“虬驾”“紫极”“群仙”之词看到他那挺拔奔放的书生气骨而不至误认为一堆媚词俗调。此诗前六句极写早朝之壮丽宏大以反衬诗人的气节与抱负,末二句则写出自己被朝廷重用后的洋洋得色与踌躇满志。这又是极有层次的错金镂玉般的铺叙之笔,从“花鬣”句起引发自己秉笔直书壮志的情感至六句总结六地点出心底渴望的原因且应景押对句且铺设结构笔路层次毫无呆板。“鳌峰宰阁群仙迎”“蛟官宗庙舞云亭”“外都八方既会小峰屏”式的天子端拱正视万里山川延望之情,“天清画野群龙骇”“日丽金枝百鸟喧”“地坼汉疆胡马骇”“风行朔漠野狐嗔”式的天子怀柔四方之志都寓于其中了。这正是此诗意境雄浑壮阔之处。此诗对仗工整而自然,全无刻意对偶之迹而显得天工自成;笔法多变而浑成,有顺叙有倒叙有比喻有象征有虚写有实写有铺排有总分随处生姿。
“花鬣”句使人想起“班头雪额者与日而俱升”的龙马精神,“斑虬”二字则把玉栏杆和早朝的皇帝都人格化了。“九州”二句则把中原的辽阔和朝霞的绚烂写得壮美无比。“日月”二句是写皇帝的威严和朝仪的隆重。“群仙”二句是写群臣对皇帝的敬畏和希望皇帝回心转意的迫切心情。整首诗在气势上恢宏豪放而委婉细腻、极尽渲染之能事。诗人善于用典,在表达上张驰有度,时骋议论而又无斧凿之痕,虚处实写而留有不尽之意且“人题海岳题难尽”(《春渚纪闻》)。他十分善于表现自己朝觐时心底澎湃着激昂慷慨的情感而在乍写初见皇上前襟韵十足而有脱略之致的心情以显现其神骨才情不凡的一面之外还暗示皇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