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郑獬
大梦为生固有涯,屡攻衰疾可惊嗟。
时於耳窍啸秋蚓,并向目睛飞黑花。
门外挂罗同翟尉,座隅占鵩类长沙。
支离犹食三锺粟,买取涢溪好住家。
这首诗作于作者罢官闲居时,通过对自身年老多病、官场失意境况的描述,抒发了自己心中的不平和愁苦。
首联以“大梦”指人生,提出人生有限,生命无常。人的一生如同大梦一般,人生虽长,但是以人的个体渺小寿命来说,这有限的旅程宛如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固有涯”含人难于把握自己命运之意,表现出词人悲伤感慨之情。“屡攻”,一是表明了病不是一次两次的而多次治疗,更显得顽固难治。一是暗喻自己在多次受到他人的攻击或长期劳累而引起身心疲惫之身躯,而终至疾病缠身。“可惊嗟”是因为病魔缠身,已感到惊奇和无奈。
颔联写病魔侵袭之状,生动贴切地描绘出病魔对词人的折磨。“时於耳窍啸秋蚓”,是说病魔时而从耳朵里发出像蚯蚓一般的啸声,让人听了十分难受;“并向目睛飞黑花”,是说病魔还时而从眼睛里飞出黑花。其实,“向目睛飞黑花”是以病魔侵入眼睛看到的幻象来说明自己的处境和遭遇的。所以清代文学家纪昀点评这首诗时说:“‘并向目睛飞黑花’,一联句工笔细刻画,曲尽隐幽之情。”
颈联用两个典故来表达词人的心情。“门外挂罗同翟尉”,用的是西汉时期翟公被任命为廷尉的典故。当时,人们传说翟公三日而无人谒见,门前罗列的帷帐积满灰尘也无人打扫。后来他重新被朝廷任用后门庭若市。“座隅占鵩类长沙”中的“鵩”是传说中的一种不吉祥之鸟,据《史记·贾谊传》载:“(谊)数被谴,过舅家居长沙,长沙王(刘发之子)不谨。”因而古人常以鵩鸟象征作者之不吉利的遭遇。这里分别以多次出入廷尉受人欢迎的翟公和遭遇冷落的贾谊相比拟词人的宦海沉浮,借以表达作者长期被冷落的牢骚之气。
尾联中的“支离犹食三锺粟”承上联“屡攻”之下,言自己已到了老年还只是个地方小官,一生坎坷、孤苦伶仃,但仍不满现状,仍要挣扎着和命运进行抗争。“买取涢溪好住家”则是说自己要到涢溪边买一处幽静的好住所好好地居住下去。这样写是表明词人对山水田园的热爱和退隐归隐的愿望。
这首诗通过形象的描写和生动的比拟,表现出词人心中对自身遭遇的不平和不平则鸣的愤慨。语言平实质朴而又委婉含蓄。有着深厚的韵味和浪漫主义色彩。也说明了只有胸无大志或身处闲职或不受重用者才会有这般举动,发抒了在某时局境下自我支持与疏排的行为选择类型以及精神的隐秘叹息或畏影而不前不敢在他人面前展现的风雪困扰独自喃喃式的内部书面呼唤语言等多样的典型情绪。
译文:人生如梦,生命无常,病魔侵袭,心生惊嗟。时而耳鸣如蚯蚓乱叫,时而眼前黑花乱飞。看门罗雀,冷清寂寞;座有占鵩,暗藏险恶。我虽瘦弱,仍在坚持工作。我渴望在涢溪边买一处幽静的好住所好好地居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