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守仁
君子之于射也,内志正,外体直,持弓矢审固,而后可以言中,故古者射以观德。
德也者,得之于其心也,君子之学,求以得之于其心,故君子之于射以存其心也。
是故躁于其心者其动妄,荡于其心者其视浮,歉于其心者其气馁,忽于其心者其貌惰,傲于其心者其色矜,五者,心之不存也。
不存也者,不学也。
君子之学于射,以存其心也,是故心端则体正,心敬则容肃,心平则气舒,心专则视审,心通故时而理,心纯故让而恪,心宏故胜而不张、负而不驰,七者备而君子之德成。
君子无所不用其学也,于射见之矣。
故曰:为人君者以为君鹄,为人臣者以为臣鹄,为人父者以为父鹄,为人子者以为子鹄。
射也者,射己之鹄也,鹄也者,心也,各射己之心也,各得其心而已。
故曰:可以观德矣。
作《观德亭记》。
“君子于射”,目标宜求精“诚之” 在漫长的中华历史进程中,不少道德价值标准和礼仪规戒渊源于周礼的取其当中之思想、其所显示的中正宽厚而诚实和平的爱与求的诸要素“吉”,使得以往赋予射箭以诸多道德内涵的观念,更趋具体化、明确化。 明代王守仁作《观德亭记》时,正值明代政治日益败坏、社会风气日趋浮薄之际。他从“射以观德”这一古代礼仪中引出“存心”的道理,认为君子于射,贵在存心端正,并由此推衍出君子于一切言行举止皆当存心的道理。 王守仁认为,射箭时如果心存于正,那么形体就会端正;心存于敬,容貌就会肃穆;心存于平,气息就会和缓;心存于专一,目光就会敏锐;心通达理顺,节奏就会匀称;心纯朴谦逊,礼让就会表现出来;心宏大宽容,就会胜而不张扬、负而不松懈。具备上述七点,君子的品德就养成了。 王守仁认为,君子无论何时何地都应存心端正,因此他指出:“君子无所不用其学也。”这里所说的“学”,即指对射箭的修养而言。王守仁认为,君子于射之所以能达到存心的目的,是因为他通过射箭而体悟到“为人君者以为君鹄,为人臣者以为臣鹄,为人父者以为父鹄,为人子者以为子鹄”。因此他认为:“为人君者”“当先为君鹄”,以求各得其鹄之实;“为人臣者”“当先为臣鹄”,以尽为臣之道;“为人父者”“当先为父鹄”,以求各得其鹄之情; “为人子者”“当先为子鹄”,以求尽得其鹄之责。同时他认为各射已之鹄或父子、或君臣、或国事等等均可归纳于一心之射之中。“观德”应是其终极目标与原则的实质内容。《观德亭记》云:“可以观德矣。”它意在使人们对君主应该怎样去做有较清楚的认识并从多方面阐释和概括出古代优秀的思想观念与具体标准等等方面做不懈的修养追求并能够按所言其确有道理是毫不为过的。 以上即为《观德亭记》原文本之意寓作的一些解释或表述王守仁之作中的严谨朴实的见解表述自身道理之中运用的修养方法和意指它的认识含义之外再依由历史社会、思想内涵等层面上审视这篇古文的艺术与文学价值 当然从今人角度来审视古文则自然带有许多评判、评判性与借鉴性等方面认识问题的差异性可窥一斑。由于文章的思想内涵受其时代的限制所囿虽多处反映出时代的特点但其不朽的艺术价值则又是众所周知的古今一些诗人辞客作者不同点往往是表现在思想的独到新颖并有自己的独立见解的不同 明代书法家陈洪绶受《观德亭记》及右军(王羲之)墨宝艺术和承启时彦文人(即近代意义上的诗人、画家、文学家等文化名流)文化交流对当今艺术家都有深远影响的一个传统而倍受人们推崇。
总之,《观德亭记》一文是王守仁对射箭艺术与道德修养关系的独到见解。它不仅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而且具有很强的思想性。它告诉我们:在当今社会,我们应该注重道德修养和艺术修养,以培养自己的良好品德和气质。同时,我们也应该注重文化交流和传承,以促进文化的发展和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