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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王守仁
山城高下见楼台，野戍参差暮角催。
贵竹路从峰顶入，夜郎人自日边来。
莺花夹道惊春老，雉堞连云向晚开。
尺素屡题还屡掷，衡阳那有雁飞回。
兴隆卫书壁
山城高下见楼台，野戍参差暮角催。
贵竹路从峰顶入，夜郎人自日边来。
莺花夹道惊春老，雉堞连云向晚开。
尺素屡题还屡掷，衡阳那有雁飞回。
这首诗作于正德八年（1513）四月末，诗人刚调任贵州安驿副使赴任之时，留连贵阳山水之余作也。明以前，贵州曾属于苗疆腹心之地，由于山多地广人稀瘴疫严重，民居建设相对落后，很不受正统汉族文人青睐，所谓的山城楼台云云乃是比较诗人极常见的一套泛泛比喻之作，甚至有很多人称赞它的精美别致和迷人之色采呢。下面欣赏之从客观人事分析道地虽不如苏杭，却也有很多特色和美丽之处。
“山城高下见楼台”，点明山城高下之景后总摄下文。“野戍参差暮角催”，是“高下”的衬笔，描摹山城景色更见总体轮廓。一上一下，一幅立体画面呈现眼前。戍楼参差，暮角凄凉，本为暮色中静寂之所，但在这山城高下之地，却又是喧扰之所：远有“高下”之山城楼台野筑，近有戍角暮声的催促之声。此一境界已把诗人的心灵感受与山城融为一体了。所以下面紧接着把眼光投向其中人物。“贵竹路从峰顶入，夜郎人自日边来”两句写出了此一人物行踪。“贵竹”指贵阳至龙场（贵竹地）的路途。“夜郎”指此诗的寄籍地至山城之间的路上。其中寓有人生经历之感：先从贵阳出发进入深山老林，再走一段又走出林子到达目的地。这个远“到”的路程触发了诗人人生亦非“难”的意味。“人自日边来”是一语双关：既写出了“山城人”自己的出身地远在天边云云，也显示了自己如同从天边来的旅者来到这里的双层意味。“乐是风土便生涯”（曾几《寄湖南马殿撰二十韵》）的诗句可视为诗人当时心情的自我写照吧。
“莺花夹道惊春老”，此句中的“惊”字是实写还是寓情于景的词语？乍一看是寓情于景的写法，但在仔细玩味时却觉得这里也有对春老花尽的实写意味。“夹道莺花”把这层含义包蕴在内了。从初来的喜悦喧闹到后来的安适恬淡中也有诗人的内心写照。宦游之路在明媚的春光中逝去，时光易逝，岁月不再这是多么深刻的体会啊！故这惊春不只是见到季节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心情在岁月面前的无可奈何。“惊”字是反衬手法，更是诗人心境的写照。“雉堞连云向晚开”，把目光转向城头。夕阳西下，暮色渐合，城堞在晚风中隐约可见。在静谧的环境之中结束了一天的生活。这一句和前一句有情景交融之妙。“尺素屡题还屡掷”，“尺素”指书信，“屡题”是虚指，表示多写，“屡掷”是实写，表示多投；但这里并非只是多写多投之意，而是说自己的内心很矛盾复杂：一方面想抛却尘念，一方面又无法忘怀；一方面想留下此生此世不朽之作，一方面又无法忘怀功名富贵；一方面想远离此地而他去他往；一方面又觉得此地便真好。这种心情用现代话语来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王夫之在《明诗评选》中说：“王龙中介词章中所谓‘欲多无多得’者也。”这种矛盾心情正可用“尺素屡题还屡掷”来表达。
最后两句“衡阳那有雁飞回”，“衡阳雁”是典故。《太平御览》卷九七零引《湘中记》：“雁群飞时，衡阳善射者射之必倒飞，其雁将倒之际，中雁尾正冥鸿之类也。……今衡阳读者尚为雁荡云集焉。”这就是说雁怕人射杀害怕了所以不等南飞至衡阳等地便返回湖南或江南越冬。“那有雁飞回”是对前面“尺素屡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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