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善珍
江南春水荻芽青,江北春风鱼上冰。
花发正催寒食节,雁归应过永昌陵。
骑奴玉辔闲调马,公子锦韝行臂鹰。
曾宿杨州建隆寺,五更吹角鼓腾腾。
江南
宋 释善珍
江南春水荻芽青,江北春风鱼上冰。
花发正催寒食节,雁归应过永昌陵。
好景熏人愁日短,江南未必输江北。若为儿童皆长大,便使春风动孝思。
时令恰值寒食节,春光正好江南春,时至暮春江上,荻芽萌发出新绿,江北却正值春风融冰,鱼儿开始跃出水面的时节。江南风光固然美好,未必真比江北逊色。诗人思绪翻腾,五更鼓角声中,仿佛见到了游子思乡之情。
这首诗的赏析:
“江南春水荻芽青,江北春风鱼上冰。”开篇两句写江南、江北的春景。江南水涨,一片新绿;北国冰开,鱼儿跃出水面。一青一白,对比鲜明,两种春色显得色彩十分清新、醒目。诗人用笔有巧妙的独到之处。一是他没有从春天的一般特点去写,而是抓住乍暖还寒之际的特有景象来写。这就使诗的意境新颖别致;二是他仍然不从春天的一般角度去笼统地抒情写景,而是落笔于乍暖还寒的特殊环境中特有事物上,即以“荻芽”“鱼上冰”来表现。这里以物写春,春意便在景物中跃然而出。两句中的“江南”“江北”,便不仅仅是为了对偶而用,这两个方向相反、特点各异的“向”字便使诗的境界顿出。三是两句中的“催”“应”二字把无形的春风化为有形的“鼓翼”的飞鸟。“雁归”二字又把动物意象包含在一句中;用意甚妙。“花发正催”、“雁归应过”,连用两个设想。这样的结构使得诗意一唱三叹、节奏明快、节奏感强。
“骑奴玉辔闲调马,公子锦韝行臂鹰。”这两句对仗工整、音韵铿锵、形象鲜明、描写生动。“调马”二字写得神闲意定,衬托出诗人的落寞情怀;“行鹰”二字写得气派豪爽。“鹰”是凶猛之物,“行”却连用“公子”“骑”“韝”“行”,绘形绘色写出其意态悠闲,气派豪爽之状。这些描写又反衬出诗人自己落寞、惆怅的情怀。
“曾宿扬州建隆寺,五更吹角鼓腾腾。”扬州建隆寺是扬州的名胜之地,曾为禅月院的驻锡处所。寺内钟楼、鼓楼等处常有晨钟暮鼓之声。“五更吹角”句又与首句“江南春水荻芽青”相呼应,写出了江南时序之早。诗人宿于扬州名刹建隆寺之时,“五更吹角鼓腾腾”,由梦境回到现实,由幻觉回到现实。这种写法给读者以无限的遐思余地。
这首诗题作《江南》,意在表现:无论是在江南还是在江北,都是一样的美好!结尾“好景熏人愁日短”点破江南未必真比江北逊色之因由:原来诗人在寒食节这佳节良辰却郁郁寡欢;无限伤情。“好景熏人愁日短”意即好的景致导致人心情郁闷不堪起来。《太平广记》引作:“好景入心倍凄凉,倦倚妆阁中心悒。”《翰府名谈》卷二一扬州得妓薛氏笺条词亦作:“可惜好景无人共。”正因为诗人“心悒”,因此即便是豪家公子,在骑马赏春之际也无法驱散诗人心中的惆怅。“便使春风动孝思”二句补足此意。在人们怀着愁绪度日如年的春秋时节,“游子春衫杨柳腰”(《浣溪沙》),那儿女情似杨柳柔软的孝思又何尝不在游子心中吹拂起惆怅之情呢?诗人在此只是含蓄地点出这一点惆怅情绪而已。这又为读者留下了驰骋想象的广阔天地。
这首诗的译文:
江南的春天来了,水边长着嫩绿的荻芽,北方的春风把河里的冰吹得开裂了。寒食节一到花儿催着人们赶快种田,大雁飞过的时候应该快经过永昌陵了。骑马的年轻人在春风中悠闲地调教自己的坐骑,公子哥儿挎着鹰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