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齐己
我衰君亦老,相忆更何言。
除泥安禅力,难医必死根。
梅寒争雪彩,日冷让冰痕。
早晚东归去,同寻入石门。
以下是根据要求对《荆门病中寄怀贯微上人》所作的赏析及译文:
此诗写诗人病中忆念好友贯微上人的情景。首联“我衰君亦老,相忆更何言”,开门见山,点明彼此都已老大无成。衰朽至此,故病中忆念益切。言简意赅,可见深情。“除泥”句,用《五灯会元》中玄觉禅师答文益的问话:“如何是佛法大意?”文益的答话是:“千劫铁树须开。”玄觉云:“须知此意,只得除泥。”此诗下联即对上句意旨加以发挥。诗云“难医”句,说明彼此衰老的原因,一是疾病缠身,一是忧国忧民忧身。颔联“梅寒争雪彩,日冷让冰痕”,紧扣时令,描绘出“病中”的严寒景象。人们在这种环境气氛下,不免忧虑缠身,所以颈联转到彼此的共勉:“早晚东归去,同寻入石门。”说“同寻”,不是“共勉”,因为贯微上人已久居庐山,在石门峰建立佛寺,如果病愈,一定要去寻访他。“石门”是山峰之名,因石色苍黑,状如门户而得名。峰在山城之东,因称东归。这两句诗把彼此的深情厚谊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首诗语言朴素清新,意境幽雅静穆,描绘出大病初愈时伤感而凄清的心境,忆念故人的情怀宛如浮现在眼前。作者生平行状大致与贯微上人相同,对佛学也怀有同样虔诚之心。此诗别有会心之处,在于从“病”中悟出多少人生哲理来。时时日冷,表示时间已到了寒冬腊月;在这样的季节里,“病骨”哪能不痛如刀锉?身处这样的苦难,“贫交”自然不能保持当初“言笑宴宴”的关系了;但这只是针对表面而言;深入一层才明白;世间本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而名山大川、佛寺禅院固然可以娱人耳目;但也是疾病侵袭、苦难降临的地方。而一切祸福、喜怒、哀乐皆是心生种种魔生;心灭一切魔灭。正如佛家所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安贫乐道、修身养性、清心寡欲才是处世之道。诗人在病中若有所思,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与好友一起修行悟道的岁月。
译文:
我俩同样衰老病弱,相互忆念还有什么话说?
除去念佛修禅的力量,怎能医治这必死的根由?
寒梅与雪争耀彩色,太阳也冷让出冰痕。
早晚我俩终究要归去,一同去石门峰探寻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