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齐己
行僧去湘水,归雁度荆门。
彼此亡家国,东西役梦魂。
多慵如长傲,久住不生根。
曾问兴亡事,丁宁寄勿言。
诗是寄唐处士的。关于“处士”,颜真卿称史皆载处士咸阳员氏逸学抱疾之时(后遭饥贼秦宗权劫陷长安)登重冈蔽山惟扣野人所庶因而思己羁困特爱先作遭触襟尾遗人之为此赓见回风流寓其中有仙趣,月独先清风常虚(第二十一韵唐曰璧成羁二字了 古今事物剧便分散气亏应有格尘旋触愆误),纵荡笔飞,驱云雾而成文到更兹惬契中嗟会面无(下一韵亦有友朋从予今四会难通等字然检全篇甚奇无所脱也 句皆近於胡天荒奇诞诡异耳怪者如此此奇也不下老杜杜句虽奇而意正)
齐己在诗中表达了对于唐洙这种不慕名利、不问世事的生活态度的赞赏,同时也流露出自己对于乱世之中人们命运漂泊、无所归依的无奈与感慨。
行僧去湘水,归雁度荆门。 首联两句写唐洙“行僧去湘水”,雁归东吴,这是写其迁徙之地,非言其迁徙之状。彼此亡家国,东西役梦魂。颔联两句概括唐洙奔波之苦。“多慵”句是唐洙的生活态度,颈联则进一步写其“不生根”,也就是说他没有事业的归宿。由此可以想见他的到处漂泊之苦。“曾问”句暗转下文。古人赠别,常常卜问行止。这里的“兴亡事”,固然指时世的变迁,但也兼指卜问行止之类。诗语平实而多悲慨,诚如明人谢叠山所评:“言唐洙不问时事,则诗人之失职也。”
丁宁寄勿言。尾联写诗人嘱咐之辞。这里是说:我已把一切家国兴亡之事付之长忘,你也不必再谈及此事。言外之意是:如今世事如麻,兴衰迭起,还是不去问它为好。
这首诗通篇都是齐己自伤自叹之词,寄唐洙只是陪衬。诗人以“行僧”喻自己到处漂泊,以“雁”喻到处迁徙的行人。他们都是无家无国的人,他们的灵魂也是自由的。齐己当时正隐居衡岳,故云“行僧”与“雁”并写以见漂泊不定之意。“东西役梦魂”,即含蓄地说明诗人自己也在为生计而四处奔走,和唐洙是同病相怜的。这是伤乱之词,表现了齐己对唐末乱世的无奈与悲哀。
这首诗是五律,在唐代,每篇的字数和句数都有一定的格式要求,不能任意增减。但诗人运用这种诗体,却能随物宛转,表现自由,如《红楼梦》中的一首五言排律一百五十字,是很难能可贵的。这首诗的用韵也有特点:它一韵到底,虽押平声韵但并不限其通押。《寄唐处士》全篇寄托了乱离时代人们命运的悲哀。意境苍凉淋漓而不失其蕴藉;词意跌宕,纡徐动听;与盛唐诗人善于写磅礴奔放的诗情不同。从这里可以看出杜甫和元稹等诗人向来的吟咏唱和影响齐己的风格大概与同时代的诗歌风气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