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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齐己
倚杖聊摅望，寒原远近分。
夜来何处火，烧出古人坟。
野势盘空泽，江流合暮云。
残阳催百鸟，各自著栖群。
在萧瑟寒冷的原野之上，远近远山迷茫在天的尽头。刚才什么时候是谁家的青青祭烟？缭绕远天的升腾正浓烈！抬眼野势在空泽里向四周展开，原野又如同一个巨型的车轮，直向远天压下。下面一条江水滚滚东流，合着天空流淌的阴云。看哪那最后的余阳还在催促着林鸟归去，各自选择自己栖身的枝群。这首诗是一幅典型唐人山水画，寒林、晚云、归鸦、残阳，色彩、光线都十分鲜明，而背景又为高山大野，所以这夕阳晚鸦、寒林归鸦图又给人一种恬淡、闲适、愉悦之感。
“倚杖聊摅望，寒原远近分。”山野荒旷，诗人拄着手杖伫立远望。这里一个“聊”字，即闲适之状。“远近分”字，表现出望的原野无际，从视觉上以“分”字造成一种空间延伸感。“何处火，烧出古人坟。”结句尤为精彩，不仅写出了连烧纸钱的灰烬都还未熄灭，也写出了一种空间延伸的立体感。“何处”二字，便造成了悬念，使残阳、归鸦的背景中出现了古墓，这是一个凄清的象征。诗由舒缓而收束，由淡入浓，由平展而形成高潮，然后收结在一片空茫的背景上。这里面不仅有一种苍茫之感，而且带有一种怀古的沉思。“夜来何处火”是如此自然地唤起下句：“烧出古人坟”。随即出现了这样一个典型的悲剧场景：万籁俱寂的深夜，不知从什么地方“何处”蓦然燃起的轻飘飘的隐约火光，宛如鬼火闪烁。这时候轻飘着片片纸钱的幽冥灰烬又徐徐升起……一切是如此平静，“何处火”由悠然逸出到成为聚敛生命的无声证据，作者转换视点把一个不该有的凄凉镜头展现在眼前时却又带着一份淡淡惆怅的情味。“残阳”、“夜鸦”也在这场面的反衬下形成更为强烈的悲剧色彩。这样的一幅悲剧画却又透出诗人情调的恬淡闲适。这就是此诗之价值所在。此诗虽是一首小诗，但诗人却把大自然的静态和自己的心理感受融为一体，用字精当而深得风神韵味之妙。
此诗平展而舒缓，全诗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闲适情调。诗中境界是静态的，而诗人所表现出的情调又是动态的。诗的前三联都是围绕这一主体内涵展开的静态之境、开阔坦荡却高远神秘——动中显静，气韵生动而呈现出的是一幅画面美动态美相统一的风俗画。“诗本事”已揭示了题中的“原”上的一个生活镜头——这就是人们每年暮夜时分烧纸钱祭祀先人的习俗场景；“望”字画龙点睛出了这幕习俗场景——人们在深远的辽阔的宁静中凭吊——这就是一种时光已成过去凭吊空间化的古代仪式情境氛围；“何处火”“烧出古人坟”，是用什么缘故那样燃烧着的呢？对迷信或祭祀方式的发难之余的是一份人生的或怀古的幽思。此诗写得颇有情致。在艺术表现上颇具特色：首先是色彩明暗适度，远近层次分明；场景氛围刻画逼真；在视觉形象上表现出一种静中有动的感觉；在意象空间上作者将历史与现实融为一体：使现实原野与历史坟场相叠印；将广阔的空间与渺茫的时间相叠印；将平展的原野与孤寂荒冷的江流相叠印；将恬淡闲适的心绪与凄清悲切的气氛相叠印。这样多种意象空间的叠加、融会与冲撞，便在视觉上造成一种阔大悠远的空间感——这是静态的空间感；而在心理上则造成一种情与景的相融与相谐——这是动态的心理感受。这便是此诗风神韵味之所在。
“残阳催百鸟，各自著栖群。”在落日的余晖里百鸟各找到自己的栖息群双双飞去而这也正是深藏在大野广阔天地里的众多的陵墓聚落该是人世间一重要的聚敛生命的空间也随之淹没在永恒而又有变幻的历史之无底寂静中尽管心中缠绕着千年不绝的歌哭之人那已经撕扯不住伤痛的虔诚许愿毕竟天亮即飞散也不会给其多一缕乞讨存在的生存资本命运结局总体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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