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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齐己
寒炉局促坐成劳，暗淡灯光照二毛。
水寺闲来僧寂寂，雪风吹去雁嗷嗷。
江山积叠归程远，魂梦穿沿过处高。
毕竟忘言是吾道，袈裟不称揖萧曹。
楚寺寒夜作
齐己
寒炉局促坐成劳，暗淡灯光照二毛。 水寺闲来僧寂寂，雪风吹去雁嗷嗷。 江山积叠归程远，魂梦穿缘过处高。 毕竟忘言是吾道，袈裟不称揖萧曹。
夜宿楚地一座寂静的寺庙中，孤寂而冷清。生活的坎坷让人的白发逐渐增添，“坐成劳，二毛”描写心境同时也道出时光的无情。“水寺”“僧”这里头藏着岁月痕迹的符号。虽人暂时得到了安宁，然而，“僧寂寂”，没有人交谈解闷，难耐的孤寂，一阵风吹来，“雁嗷嗷”，使原本有点昏暗的寺庙更加阴沉。“嗷嗷”即“喧嚣”或“叫喊”之意。实是此时情景“有机缘”“巧合”，更加之苍茫和凄婉之意。“雪风”“归程”“魂梦”本来没什么干系的两回事。却被齐已这么一个极大的无端的拉来并用在一起，也就成了活生生的现实。“毕竟忘言是吾道”一语说得极无奈而又绝决，无奈的是，言辞难以摆脱，绝决的是“忘言”。于是乎“袈裟不称揖萧曹”，这又是为何？是因为不愿与之为伍吗？还是这身袈裟自身都无法表达自己？这就让人思考了。
总体来说，这首诗透露出的是一种难以言说又必须言说的无可奈何的苍凉和凄婉。虽然写的是寒冷的季节和场景，但透过一层又一层的意象，却让人感到一种暖意和希望。
现代文译文：在楚地的寺庙中，夜深人静，炉火微弱，独自坐着感到十分疲劳。水边的寺庙很清闲，只有僧人独自坐着，一片寂静。一阵风吹来，远处传来大雁的叫声。远处的山峦叠起，即将踏上归程。夜晚的梦穿越过山峦，越来越模糊。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怀的事情就是我独自漂泊的生活。虽然身着僧人的袈裟，但内心仍然难以摆脱世俗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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