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齐己
堪笑修仙侣,烧金觅大还。
不知消息火,只在寂寥关。
鬓白炉中术,魂飞海上山。
悲哉五千字,无用在人间。
古人迷信以为天地未凝成前就有真人的形象和性情。随后的一千四百年来,的确不乏参透性命真义、德耀人格声华的高士们与诸公作者去潜研发明它的幽秘、无字至诠、无非曰象而又文秘有篇者。《参同契》就成了魏伯阳命名的源底及求同生天不得子的天下众同子者的鹄的,他的所据自然是指自汉张伯端演出的注本而言,唐末诗人齐己作有七律题《读参同契》便可以看出这点,对于许多被五季而后书摊恶习“误解”得凄迷颓丧者说来,“炉火旁人说的通红”,若明人周履斋初读之,尚觉头巾话逼人;到老方知此是道家鼻祖之言,故“五千字”是老庄之言也。
齐己在诗中说:“堪笑修仙侣,烧金觅大还。不知消息火,只在寂寥关。”炼丹服药以求长生不老,是古代中国的一种迷信思想。认为服了金丹就可变成神仙。其实,服食金丹后不能使人长生不老,还会使人中毒,是极不安全的。但他不明白这一点。由此可见他不懂炼丹的科学原理和过程。这类现象在我们身边很普遍,有的人听人家说某某药物具有特殊功能就马上跟着去买。这就是常言说的“医不自治”。人不要去干自己不明白的事,齐己因不懂炼丹的原理和过程,所以不去炼丹服食,也就不去当“修仙侣”了。
“鬓白炉中术”,是说年老时才明白炼丹的道理。“魂飞海上山”,是说炼丹时精神高度集中,仿佛灵魂离开了身体,到海上仙山去寻觅仙药。“悲哉五千字,无用在人间。”这是齐己自嘲和叹息。“悲哉”两字说明诗人当时的心境很苦闷。他认为五千字的《参同契》不是一般文字功夫,它与长生不老的追求有关,只是人间无用而已。既然无用也就索然无味了。读后让人不禁哑然失笑,同时也不由得对齐己先生顿生一丝同情!这位有奇趣怪志的先生钻了死胡同而且深陷其中爬不出来。“踏破铁鞋无觅处”,现在明明摆在这里他又不懂还用不得!炼丹的药材应在海山寻觅。不仅要求人行动要出奇而且要从心中(思维观念上)也要跳出尘世污垢才成。一个人如此岂不是很可悲吗?
现代译文:可笑那些想成仙的人啊,烧金炼丹只为求得大还丹。
却不知烧炼火候的秘密,只在寂静中才能悟出关键。
年老时才明白炉中术数,仿佛灵魂飞到了海上仙山。
可悲啊这五千字的注解,竟然在人间无任何作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