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齐己
花院相重点破苔,谁心肯此话心灰。
好风时傍疏篁起,幽鸟晚从何处来。
笔砚兴狂师沈谢,香灯魂断忆宗雷。
浮生已问空王了,箭急光阴一任催。
静院
唐 齐己
花院相重点破苔,谁心肯此话心灰。
好风时傍疏篁起,幽鸟晚从何处来。
笔砚兴狂师沈谢,香灯魂断忆宗雷。
浮生已问空王了,箭急光阴一任催。
这首《静院》,很能代表诗人创作特色。词句清新隽永,意境幽雅含蓄,诗情画意,清幽绝俗,是一首颇有艺术魅力的诗作。
首联“花院相重点破苔,谁心肯此话心灰。”写花院落景色的动态和诗人由此产生的感想。诗人在院子里看到小苔藓一片,或许是早上打扫时未扫尽,或是小苔藓自然生长出来。苔藓的出现,使原来美丽的院落大为减色。怎么办呢?诗人想:不能让这苔藓一直占据着院落,必须除掉它。于是拿起扫帚,轻轻一扫,小苔藓便不见了。这就是“相重点破苔”的由来。同时,“点破苔”的动作又显出诗人闲适的心情。“谁心肯此话心灰”一句包含着诗人丰富的内心感受和深刻的哲理思考:一方面,诗人意识到自己再不能像过去那样无所事事、心情呆滞了;另一方面,诗人在追求解脱、向往理想世界的历程中,感受到自己的心态已经由“灰心”变得充满生气与活力。这里以“心灰”而后感叹“谁心肯此话心灰”,说明诗人对尘世的厌倦和对精神解脱的追求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深刻了;他为苔藓不平,正是他“浮生已问空王了”的转折点——也就是说已经进入新的轮回;此外,“花院”说明诗人此刻正处于花的盛年(结尾一句中也提到了),他也许曾被这盛年淡忘过,而今却要挽留它、珍爱它,不让苔藓毁坏它。“点破苔藓”这一潇洒、闲适的动作既洗尽了过去心灵的沉疴与懊恼,又显示了诗人积极向上的精神。这种“闲适”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对人生、对生活有着积极的态度和执着的追求。这一联情景交融,画意诗情完全结合在一起,实在令人玩味无穷。
颔联“好风时傍疏篁起,幽鸟晚从何处来。”写风与竹、鸟与院子的密切关系。诗情画意之浓厚也体现了全诗的风格。“好风时傍疏篁起”刻画风与竹的关系,紧扣题目:“静院”的环境之一——“好风”。萧萧翠竹,簇拥着这幽雅、寂静的院子,“疏篁起”可见微风与竹枝的亲昵之状,微风也有情意似的。“幽鸟晚从何处来”,上句即伏笔了“晚”字。“何处”二字突出了鸟儿自由自在翩翩起舞的神态。“幽鸟”也有情意似的。这一联中词人的主观感受被表现得淋漓尽致,“好风”、“疏篁”、“幽鸟”均暗寓了作者轻快闲适的心情 。如此一网打尽三者写出一种优美的情态(也可以说是意境) ,真是风流蕴藉!正如孙髯千古诗碑中所说“真不知夜来万籁俱寂,此是诗耶是竹也”。至于诗句之所以隽永有无穷之意的原因还在于上下句所写的情景的联系所体现出来的哲思:“谁心肯此话心灰”,刻画了从“静院”(闲适的环境)产生的审美观照和哲学思考,由此可见在词人心中理想世界的真理性已达到了唯物的与辨证的完美统一。“好风时傍”、“幽鸟晚从”前后呼应,“谁心肯此话心灰”、“好风时傍”互相呼应。在这里空灵清美的画面蕴含了深刻、奥妙的哲理和感情——似“风”“竹”“鸟”所代表的万物在抛弃一切世俗偏见以后便能够谐和地融合在一起,体现出世界与人生无穷的魅力。
颈联“笔砚兴狂师沈谢,香灯魂断忆宗雷。”笔锋一转,由赞美静院引起的种种联想和追求转入反思内心世界的矛盾与痛苦。“笔砚兴狂师沈谢”,这里是以沈约、谢灵运自比,“谢”,是指东晋文学家谢灵运,南朝文人与朝政不合,都希望能在文辞上有“出君实类杨雄”“杂庄周于老子”的自适自遣(《南史•谢灵运传》),这时也许是自己克制了朝野倾轧的无情的世俗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