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厉鹗
春水何缓缓,入浦挐音徐。
隔林度山雪,阴云晦潭虚。
摇飏不逢人,几曲心悄如。
著船梅花根,厓冷苔痕馀。
脩篁映寒色,纷然月生初。
粼粼影欲流,旷望通前渠。
忘言寄物外,独往仍相于。
日夕风更起,髣髴揽我裾。
入河渚
泊古梅花下
春水何缓缓,入浦挐音徐。
隔林度山雪,阴云晦潭虚。
摇飏不逢人,几曲心悄如。
着船梅花根,崖冷苔痕馀。
船靠在古梅树下面,映衬着梅花的修竹更加寒冷,一轮新月刚刚升起,月光粼粼欲流。在旷远的地方可以通达前方的水流,风更大了,仿佛要吹起我的衣裾。
这首诗的开头就营造了一种悠然自得的气氛。“春水”句写水滨的景象,显得安宁静谧。“入浦”句写划船声,似乎在耳边低语:一个“徐”字,写出了水滨的宁静,划船人悠闲自得的心情。这悠闲的一笔,为人物出场作好铺垫。
“隔林”句很有味道,它先写远处林杪(树梢)微茫难辨,可见舟行之缓;又写隔林已看见山顶的积雪了,可见山之高。随着小舟摇橹缓行的轨迹,眼收两岸山水:“度”字突出了行舟的感觉:似进似止,又进而呈现林木掩映、舟入溪中小浦的景致。“隔林”二句笔墨由近到远,以倒叙的手法出之,层次分明,流畅轻快。
“阴云”二句突出了山间云雾变幻莫测、幽深莫辨的特点。虽是写景,但“阴云”和“晦潭”都是人物情感的表现。舟行至此,自然产生暂时的停泊念头——“阴云晦潭虚”,正适合停泊“古梅花下”。这时更扩展一下眼光,移船梅树之下:“着船梅花根”,描绘出这美妙的境地:溪边一块梅树底下正好让船停下,不啻在香雪万点之中;何况这时已是薄暮,“梅”和“花”等形象元素加入更使此景美不胜收。这一停泊点染之妙令人击节叹赏。
船泊定后,“修篁”二句进一步刻画环境,给人以寒意阵阵之感。这时月光初上,只见月光粼然欲流——一个“欲”字又突出了月夜的宁静。于是产生了“旷望通前渠”的愉悦之感。“渠”是江河,“前渠”是指河川主流,“旷望”既写出了宁静之深,“渠流”“流月”,虚实结合;再插入一句:“忘言寄物外。”颇有“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政觉无蒂无根理,谁与谈玄说妙音”(阮籍诗)的韵味。“物外”是指身在梅花竹篁中。“日夕风更起”,既呼应了前面所说的起风(摇飏),又描写了因为风的吹拂使一切景物又恢复了生气;“风更起”,一个“更”字突出了风的动态;“揽我裾”,描写风掀起了船上的帘幕,正见出环境的幽静;而一个“寒”字又与前面描写竹篁的句子关合:在薄暮寒风之中让人感到无限的凄凉与寂寞——兴象深微、自然天成。兴象即物象、意象,这正是中国古典诗歌的特点。这也就是中国古典诗歌所追求的“含不尽之意在言外”(苏轼)。“忘言”与“揽裾”相呼应,使人想到:独来独往、忘言赏景的正是自己。所以此诗虽然短小,却写得层次井然、曲折幽深、兴象玲珑、浑然一体。全诗在语言、意境方面都下了一番功夫。如“摇飏不逢人”的“幽”字,“心悄如”的“幽”字,“忘言寄物外”的“物外”二字等都给人以空灵幽静之美感。读此诗仿若秋月在池,透过桂花空林细读山水人物的恬适神态而几复唱和欤。这样小景透胜、古朴安逸的画面人人写得而出可是少如公映一味逸格在清新真切却只有众花缠绕的面纱神飞纸裂乃至现代菊逸味道里面不曾佳个皆同等对于古代清逸名篇有着共同的欣赏感悟与异曲同工之妙之处。(原载《安徽文学》1997年增刊)
此诗从清代的厉鹗诗中脱胎而来。厉鹗是清代浙西词派的代表人物,“清远闲放”,多作山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