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雍陶
白须虏将话边事,自失公权怨语多。
汉主岂劳思李牧,赵王犹是用廉颇。
新鹰饱肉唯闲猎,旧剑生衣懒更磨。
百战无功身老去,羡他年少渡黄河。
罢还边将
雍陶
白须虏将话边事,自失公权怨语多。
汉主岂劳思李牧,赵王犹是用廉颇。
新鹰渐饱唯闲猎,旧剑生衣懒更磨。
百战无功身老去,羡他年少渡黄河。
这首诗是雍陶晚年所作,当时边疆战事频繁,诗人罢官闲居,有感而发。诗中表达了诗人对边疆战事的担忧以及为官多年的激愤不平之情。“罢还边将”一方面点明是罢归隐居之后的作品,一方面揭露当时朝中有的边防政策有所改变,“宠赐外将”导致的边境紧张这一现象为结尾时作出了反驳,另外诗歌句意自热奔放。可以看出作者的独出机杼。“羡他年少渡黄河”,为此此乃对比着写来的:第一联和第三联分别是:公权与廉颇的比较和“闲猎”与“磨剑”的感喟而其“边事”、“功名”诸字亦一齐蕴含其中了。使已事之人而要赞美年轻力壮者远渡黄河“为国家作功名”,当然未免有兔走狗刨之慨。这一联表现了雍陶的边疆生活经历,表达了诗人的激愤之情和用世之心。
首联叙写边疆之事,刻画了边疆军人的怨愤心理。“白须虏将话边事”,这似乎是在客观地描述客观事实,而从“自失”二字可以看出诗人是在借客观事实来抒发内心的激愤之情。诗人并不直接抒写自己的怨愤之情,而是通过描写客观事实,通过刻画人物的内心活动来间接写出主题,使得诗歌更含蓄,更能打动人心。“自失公权怨语多”,这里通过神态描写的手段传神地刻画了人物的内心活动。这里暗含着这样几个意思:一是公权已被外将取代;二是外将的得宠是由于他战功卓著因而受到皇帝宠幸;三是由于皇帝宠幸,外将恃宠而骄,因而对朝廷有所怨望;四是边疆军人的怨愤心理。这四层意思都包含在“自失”二字之中。这一联用笔简练传神,含义丰富深刻。
颔联运用典故抒发自己欲报效国家却又报国无门的感慨。“汉主岂劳思李牧”这一句直接使用典故,“赵王犹是用廉颇”这一句则是对前事的一种新情况的推测与想象。这样运用典故抒怀,把诗人欲报国无门的愤懑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汉主”是指唐明皇,“李牧”是战国时赵国良将,“廉颇”是战国时赵国名将,作者希望朝廷能像重用廉颇一样重用自己。然而现实情况又是如何呢?自己虽然已经罢归故里,但朝廷奸邪小人仍然当道,因而使用这种激愤之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怨情。
尾联写自己久经沙场,屡建奇功却仍然未得善果,自己已经年老力衰,再也不能驰骋边疆战场了。这一联直接抒写自己内心的愤懑之情。“百战无功身老去”,这一句是诗人对自己一生中在边疆驰骋沙场、屡建奇功的概括。“羡他年少渡黄河”,这一句则表达了诗人对自己年华老去、无法再驰骋边疆战场、屡建功勋的羡慕之情。这一句又与开头一联相呼应,使得整首诗首尾呼应,浑然一体。全诗借景抒情、直抒胸臆、典故运用贴切自然、用笔简练传神、语言平实而又含义深刻、发人深省、感人肺腑。这首诗的确是一首难得的佳作。
鉴赏:此诗前六句通过描述作者罢官闲居之后对边疆战事的关注和对为官多年的激愤不平之情。末二句表达了自己年华老去却仍被朝廷抛弃的怨恨与羡慕之情。“百战无功”而不能得志的苦闷、“身老”“少年”两相映衬而引起的悲哀之感均已尽情写出,诗人对此毫无保留地加以倾泻。其中似乎也透露着引起作者产生种种激愤不平情绪的社会原因。这首诗在艺术表现手法上虽属直抒胸臆、借景抒情,但景中寓情、直抒胸臆与借景抒情自然结合却是雍陶七绝的常见特色之一。这首七绝在艺术表现手法上正体现了这一特色。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