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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白玉蟾
一片嵯峨堕碧空,嵚崎历落最玲珑。
从教把翫真堪醉,疑自当年栗里中。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一片嵯峨堕碧空,嵚崎历落最玲珑。”这两句写画中之石的外形特点。“嵯峨”形容山势高峻,语出《诗经·秦风·小戎》:“虎视耽耽,其欲逐逐,歼厥渠戎,无不齐羆。”此句以“堕”字加以强调,似乎高入云霄的石峰即将从天而降,给人以极大的咏叹味。石峰高耸入云端,其形状定然是“嵚崎历落”。“嵚”是山势高峻的样子,“崎”是山势曲折的样子,“历”是山石峻峭的样子,“落”是错落有致。这四字联绵写石峰峻峭、曲折、错落有致的形貌。“玲珑”二字则是进一步刻画石峰的剔透空灵。
“从教把玩真堪醉,疑自当年栗里中。”这两句写观赏者的感受。“从教把玩”,即任凭人怎么观赏的意思。“真堪醉”,可以直理解为石景使人心醉。然而“真堪”又不止心醉,还有对画中景物产生在栗里(江西星子县栗里村)之感,似乎把人引向了迷离恍惚的梦境。为什么这样感觉呢?这是因为作者本是江西人,对其山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星子之栗里,四周山峦叠翠,景色优美。每当春暖花开时节,山花烂漫,香闻数里。因此当这幅画唤起对故乡的记忆时,便恍然如在栗里之中了。这里的“真”字与前面所写之石的“嵚崎历落”有内在联系。画石的“真堪醉”的魅力就在于它能让人唤起对故乡对大自然对美的向往和怀念。
总的来说,这首诗用“一片”起笔,“堕”字收束,中间骋以想象,从而形成一篇飘逸优美的艺术风格。这首诗题为“画石”,实际上没有一句是实写石头。诗人抓住画石这一假象,唤起读者对故乡美好山水的回忆和向往,达到象外传情之妙。
现代文译文:
一片高峻的山峰仿佛从天空堕落下来,山石峻峭且错落有致最是玲珑剔透。任凭人们仔细观赏确实让人陶醉,想起这山石也许是在当年的栗里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