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炎
一番飞次春风巧,细看工夫。点缀红酥。此际多应别处无。
玉人不与花为主,辜负芳菲。香透帘帏。谁向钗头插一枝。
秋日丁香
宋 王炎
一番飞次春风巧,细看工夫。点缀红酥。此际多应别处无。
玉人不爱花为主,辜负芳菲。香透帘帏。谁向金钗拔一枝。
这是作者咏秋日里开放的丁香花的词,是作者感花吟怀之作,写词时,作者正担任郎官。此词的通篇将纤巧细腻的手法运用于咏花之作,又一次证明了作者非凡的艺术造诣。
“一番飞次春风巧。”起笔着一“巧”字,已将丁香拟人话,赋予了它人的灵性和情感。它不像一般的花草那样只知临风摇曳,自惭形秽,而是有意向人飞,要向人飞次、飞近。它要干什么?原来它要诉说自己的心事和魅力。
“细看工夫。点缀红酥。”于是作者集中笔墨,精雕细刻地描绘了丁香花盛开的容颜。词用“红酥”二字加以形容,不仅写花色的鲜艳,而且还显示出花的艳嫩、娇怯,从“细看”到“点缀”,再到发出赞美的议论,展示了一片热爱春天、热爱鲜花的感情世界。“此际多应别处无。”“多应”是估计的意思,不如实等同于确言。“此际”即此时,指秋风飘过的秋日;千朵万朵的丁香,娇艳吐芳,独占一方,在众花凋零的秋日特别惹眼,其特殊的丰姿情态引人赞叹不已。
下阕笔锋一转,由花及人,暗寓遐想。“玉人不与花为主”一句,即物喻人,暗中点出心绪。“丁香”本是草木一类花卉,而这里用来比喻妩媚可爱而多愁善感的美女。这一类花卉特点:丁香花初开为淡紫色或蓝色,后来变为白色,而在这变化过程中花朵又不大张开,这正和美丽女子的青春少女心态作比喻再恰当不过了。若做情思满怀的中妇,“尤物意中人”,写出她光彩照人又羞怯含颦的仪态是最合适的了。古人称貌美而有性格的少女为丁香(梅,“丁兰刻母严侍姑,妾亦采苹曾秉筐。”可作对比)。同时古人说:“《易》有鸿渐于郊,大人以顺亨”(《易经·渐》),则丁香是富于顺亨之象的,所以又可比喻富贵贤良之家。因此由丁香为喻体又很自然。“辜负芳菲。”细语道出。无论是美丽少女的青春容颜还是羞怯含颦的仪态抑或是富贵贤良之家都让人心醉神往,但是偏偏到了秋风过后的百花凋零的季节却都成空。“香透帘帏。”用“帘帏”一语平添了幽梦般空灵、深邃的意境;且与上文“此际多应别处无”呼应而暗寓遐想也正是王炎深情之处。“谁向钗头插一枝”,在这一句中,“金钗”亦“非别物”,正是词人所愿美梦成真的女性所在。正因为此,当“芳菲”既辜负,“帘帏”亦幽香时,“谁向钗头插一枝?”则是希望这个“美梦成真”的明确表示。“谁向”即何须向也。结句由虚而实,语意双关。既真实地表述了心中未能相会的怅然之情,也微妙地道出了对方的心迹和幽怨之情。在似实似虚之间将遐想与期望收束起来结句深情而意味深长是深根于深厚爱花之情而造诣出的佳句。
总之,此词是写花的抒情诗篇,从花之风姿神态到心绪情怀都给以细致地描摹和刻画;似花似人亦花亦人;虚实相映融情与景;全词意脉相承,前后呼应;明为咏花,实则悼惜美人、感叹自已不遇之气而托诸于物也。王国维认为:“一切景语皆情语也”,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同时我们也可以得到启示:艺术创作贵在自然、精工而不露痕迹功夫;讲天赋的才华与其天才星光照耀和科学艺术机理的关系等等都很重要的问题。所以真正的艺术创造是一自由王国和精湛工艺王国密不可分的艺术品的事业的发展进程王国维深明此义。《采桑子》就这首词的整体而言不难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