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炎
散策问芳菲,春半花犹未。蓓蕾枝头怯苦寒,恰似人憔悴。
人莫恨花迟,天自催寒去。雨意才收日气浓。玉靥红如醉。
卜算子·散策问芳菲
原词作者:王炎
踏春问花香,春色半分未,枝头羞怯蕾儿冷,如我容颜衰。 世人勿恨花,天意催春去,阴云已散晴空出,花蕾笑语浓。
宋词向来以深婉含蓄著称,寥寥数语,意味深长。此词即写得含蓄而别具一格。上片写春天半分花未,枝头蕾儿怯寒,似人憔悴。下片写花迟何足恨,催春天意好,晴空云散,花蕾笑浓。
这首词的特色在于运用拟人手法,花木能“怯苦”、“笑”,全靠拟人心志。花蕾“枝头羞怯蕾儿冷,如我容颜衰。”词人自况其愁苦,已溢于言表。这样写似乎突兀,其实与“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的手法是一致的。花蕾有知,当不怨人迟惜花晚。而怨春迟,则只因人悲引起的愁绪。过片“人莫恨花迟,天自催寒去。”即是承接上文,以花蕾“笑浓”作结。作者赋予了花以生命,花蕾似能解人之意,它们不因迟暮而愁苦,反以催寒之天意而欢喜。由于词人心情与花蕾是相通的,故花蕾的摇曳不定,而水到渠成。整个上片层层铺叙都是为反衬这一点蓄势。作者似乎不那么费力,“妙语”便从肺腑流出,极有感人力量。
下片之情景交融、欢笑之中似乎含有某种深长的意味。《文心雕龙·神思篇》中就有“临川触目,感物辄兴”的说法。可是这首词中欢笑之理由却是“以我观物”的结果。“蓓蕾枝头怯苦寒”,苦寒即指早春气候而言。“天自催寒去”,很明显地表达了作者对于早春气候的期待之情。“雨意才收日气浓”,犹如新晴时分万里长空的颜色一样,是一种无比美好的色彩和气氛。“玉颊红如醉”,那是欣喜所致。“醉”之一字最得传神之妙。既有天晴之喜,又兼花繁蕾盛使人面红耳赤欢快之意,其心绪似波涛起伏般不可抑制,给读者丰富的联想。此时花儿遣足了情思 ,词人也传神地着出了那纯真喜悦的心理素质内涵:冰释误解释疑之后的光彩心灵领略自然中物的我 两得相容之趣这更胜过世上一切财富所予的快慰; 这种身临其境只应在年岁情绪绝好之际 不可屡遇绝非伸手索求便可随手得来在遍历风波恶息之后 “信是心宽地阔 ”所以只要养胸怀除仇恨 物皆笑脸然而平居嬉笑往往至计无 欢恰恰化单调省酸苦于此亦可见人类中合而为一 的动物 性 中“戏谑好谑而又皆有深致 ” 从 这 深致 中却 可以体验出诗人超然的人生 乐趣和坦荡胸怀 这才是本篇大旨之所在。至于眼前景色何美? 美到什么程度?它怎么引起诗人的乐趣?诗人都一概不答这些全都交给了读者自己去想象。留给读者想象的余地越宽广就越觉得词不凡脚可惜末二句有失于即事直言和细节留置之弊但这大概是当时情不能已 ,感情过于激动的缘故吧。换头结处算不得完美 亦可用下字不着力的断语 以注倒他韵胜佳作为缺点也许那似乎太过苛刻些但我觉得点晴一笔 如果机不得的时 (空与宽 的另一方面 ,如这篇律句不为巧求变弱迁就了些忠实拙笨和平然 : 这并不等于毛病)便难免拖沓含混的毛病 本文作者也许还没有这样后生作家须加揣摩 ,不妨以此为鉴总之本文如能以大匠运斤 ,或可达到艺术上的浑成 。
这是一首借物寓言的词作 ,词人所咏的并非蓓蕾枝头怯苦寒 ,玉颊红如醉 ,而是借此抒发一种超然物外的心境 。这种心境是词人于人生体验和感受的结晶体 。它固然包含着对早春气候的期待之情 ,但更重要的还是对人生世事的超脱之念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