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沂孙
玉帘寒、翠痕微断,浮空清影零碎。碧芽也抱春洲怨,双卷小缄芳字。还又似。系罗带相思,几点青钿缀。吴中旧事。怅酪乳争奇,鲈鱼谩好,谁与共秋醉。
江湖兴,昨夜西风又起。年年轻误归计。如今不怕归无准,却怕故人千里。何况是。正落日垂虹,怎赋登临意。沧浪梦里。纵一舸重游,孤怀暗老,余恨渺烟水。
莼,秀水凄清任芳鲜,风中万片翻。摇清波镜,凌花侧得娇且嫭。丝乍织。念郢树迢迢,夜光空自照湘帙。数归未识。正杜若留人,浪矶断石,烟浪渺吟笔。 西窗晚,饱绿因风卷翳。翩翩镜幌欹秋碧。樽前把酒聊心写。愿计拙。待携客闲蓑,小泊鸥矶宿。云村梦忆。甚不到苕霅,孤烟缥缈,凉月乱芦笛。
这是摸鱼儿词调自宋以来所写的最长的离思。作者以莼菜起兴,抒写了自己对远方情人的怀思之情,悲愁幽思。从莼菜的鲜美与浮空碎影的意象,引出了“怅酪乳争奇,鲈鱼谩好,谁与共秋醉”的句子,这些是描述思归的渴求之情;在莼菜的叶片翻转之中,“念楚树迢迢”及“隐秋意”,再配上西风吹送那起伏翻落的绿萍“织就一天婆娑凉影”(汤显祖《海棠春•听雨》)芦荻颤抖的歌声表达的是身处江湖、伤逝离索和穷愁潦倒的情状,长此以往人生肯定会憔悴和苍老之意的惆怅伤感之意情;“幽情画中慰愁浓愈思探”,在莼菜的叶片之上,作者寄托了自己深深的离愁别绪和失意苦闷之情。
词的起调以莼菜起兴,描绘其鲜美碧绿的特征之外,还特别点出莼菜上市的季节和时令正是“翠痕微断,浮空清影零碎”的时候。这不仅让人联想起“翠叶半倾新采藕”的画面,感到莼菜正是“一片冰心在玉壶”的象征;而且从“浮空清影零碎”中,也似乎映照着莼菜那凌风摇曳、婆娑起舞的生动姿态。这样的开端在视觉上和心理上便都先给人造成一种愉悦感。“碧芽也抱春洲怨”一句是承接莼菜而展开的意象。“碧芽”句代指春日景色,同时又给人以新叶嫩芽从水中带出春洲幽幽怨来的感觉。“双卷小缄芳意字”,则犹如用缄纸封题的信封在相思之人邮寄物品一般,显得格外地轻柔可爱。如此风致款款地引入思妇的情感之中之后,接着又把镜头拉进到乡间生活中去,更使人产生多种联想:“还又似,系行舟相思。”正如词的开端即让人想到姑娘手挽行浆在湖上荡舟一样,这结尾之处又使人觉得情人在岸边相思着心上人;同时这相思的情节又是如此轻盈自如、巧妙自然地与荡舟相思融成一体。“几点青钿缀”,那是姑娘所系书信的封皮上所镶嵌的点点玉石点缀。缀着心字样的团扇上也印有几点玉石纪念一样将飞动自如之体与人体和谐一致也贯穿在整个结构上的最后出现在自饮这思想活动中写照玉,“似衣袂空举之间一阵或有意或无意促发了自己将要行动之心的女孩魂气飞舞出来的光影”。
词的下片转入怀乡之念的进一步展开。“吴中旧事”四字是承上启下的关键:“怅酪乳争奇,鲈鱼谩好”,在莼菜飘香之际引起了对江南佳味的种种回忆和怀想;同时又自然地引起了对久去江南之地的亲人们的深切怀念“吟秋之醉”未必醉在酪乳争奇、“莼美鲈肥”,多半应是秋至湖村“青簟蔽虚坐、多为经年不出窝”,“樵儿渡我湖山曲”。为此对于过去的漫游生活的回味就成了久之清醒的艺术冲动而后回到临行之事后的旅泊感受亦是久而难忘的家国倦途怀归不自由的体实然之后归怀时的因李格非咏香阁远投的作品启发着为鹈鹏获知点的真挚深厚的怨意憾楚遥:“所以安焉意不适之候为触物起兴也。”湖村的喧闹世界固然让远离故居的他平添了不少愁思怨情于“怅落日垂蝑经岁别佳期近了。漂零端合散烟波里。”他预感到归乡之路遥遥无期,或许此身已随流水落花而飘零他乡了;“何况是正落日垂虹”一句承上启下,“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