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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王沂孙
商飙乍发,渐淅淅初闻,萧萧还住。顿惊倦旅。背青灯吊影,起吟愁赋。断续无凭,试立荒庭听取。在何许。但落叶满阶,惟有高树。
迢递归梦阻。正老耳难禁,病怀凄楚。故山院宇。想边鸿孤唳,砌蛩私语。数点相和,更著芭蕉细雨。避无处。这闲愁、夜深尤苦。
秋声
宋 王沂孙
商飙乍发,渐淅淅初闻,萧萧还住。顿惊倦旅。背青灯吊影,起吟愁赋。断续无凭,试立荒庭听取。在何许。但落叶满阶,惟有高树。
迢递归梦阻。正老耳难禁,病怀凄楚。故山院宇。想边鸿孤唳,砌蛩私语。数点相和,更著芭蕉细雨。避无处。这闲愁、夜深尤苦。
秋天一来,凉风骤起,秋声也随之忽然而至。开始还只是淅淅沥沥,仿佛有人用细软的弦乐在试奏,慢慢地就听到萧萧飒飒,那是树叶在随风飘落。困顿的旅人在青灯旁形影相吊,正要吟诵那首愁人的《秋声赋》。听着秋声一阵阵传来,时断时续,他试着独自走上庭院,可是这凄凉的秋声实在难以捉摸。它在何处?只有阶前堆叠的落叶,还有高耸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梦想要穿越时空,回到故乡。无奈年岁已老,身体多病,心绪烦乱,使梦化作一阵秋风,也被这清冷的秋夜逼回 。一想起远山下的旧居,便引起悲鸿孤唳的秋声,台阶下蟋蟀也似在低声絮语 。几点雨打芭蕉的声音,更增加这凄苦之感。无处可逃这闲愁,在这深夜中更觉得其苦不堪言。
这首词艺术上的一个特点是化用前人诗句而浑然天成,不见斧凿之迹。如上片写秋风秋声,旧诗中常有描绘。作者将这些诗句巧妙地融入词中,把自己内心的感受与思想融入到这些诗句中,浑然一体,没有生硬的拼合,体现了高超的艺术功力。
词中通过一位旅行者眼中的秋声和心中的秋声,表达了内心深处的哀伤怨慕之情。全词意境开阔而幽峭,风格凄清而婉丽。这是王沂孙词中较有特色的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