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仲殊
南徐好,浮玉旧花宫。琢破琉璃闲世界,化城楼阁在虚空。香雾锁重重。天共水,高下混相通。云外月轮波底见,倚阑人在一光中。此景与谁同。
定风波·七·金山寺化城阁
南徐好,浮玉旧花宫。
琢破琉璃闲世界,化城楼阁在虚空。香雾锁重重。
天共水,高下混相通。
云外月轮波底见,倚阑人在一光中。此景与谁同?
这一首所记的是在寺庙游赏的情形。
江南的名山佛寺多有壮丽的建筑物,一般都不加掩饰地摆在路上,用来镇摄游人的视线,观赏、称颂这人工的奇迹也往往成为寺庙里最值得夸耀的事。然而这首词却以欢快的笔调将“浮玉山上的旧花宫”称之为“世界”,赋予了它无上的崇高性。“琢破琉璃闲世界”,更使人工的奇迹增色生辉。“化城楼阁在虚空”,用“虚空”来形容佛寺建筑能纳天光云气,也把金山佛寺的建筑艺术推上了高峰。作者用轻快的手法,调谐的音调表现了作者对佛寺壮丽景色的欢快情绪。
“香雾锁重重”一句,虽然也写出了寺内神秘、幽静、清冷的环境,但“锁”字却流露出对它还是留下了几多忧烦、几多束缚、写景中溶入了深沉的感慨,不像上片那样清通明朗的情绪了。当一个远离现实生活的境界在面前出现时,作家反映在其作品的情感里是不会相同“日中为市”,在这一境界中也市人流所汇集,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等的集市。“天共水,高下混相通。”把天和水与金山联系起来,写出了金山的高旷、清旷和雄旷。天有水有山有月,这是一种怎样的奇景!“云外月轮波底见”,月轮是静景,“倚阑人在一光中”,被称作灵光的灵山屹立着。“倚阑人”面对的亦同样是人世间罕见的“灵景”,也是宋代比较流行的一种写法。“月色如水湛秋空。”(贺铸)写法一样韵味不同的是硬和温软的成分亦不同。那么在这一章里情绪起伏是如何体现的呢?前一句八个字全部是开阔壮美的境界的铺叙而显示出来豪情与爽朗;后一句是精妙的体物,“倚阑人在一光中”,如此闲雅而又积极的情怀融合一体构成豪而整的美感画面令人抚卷留连难舍。前面词已经说到作者对于这样景色的“灵景”与“谁同”流露出的是深沉的感慨情绪,这里又写如此开阔明朗的景象是否矛盾呢?其实并不矛盾。这正是词人精心构思的结果。因为这开阔明朗的景象正是他借以表达其深沉感慨情绪的外缘和形式。作者正是通过开阔明朗的景象来反衬出他超脱而又无法忘怀的矛盾心情。即俗所谓“借酒消愁”。整首词里,上片着眼于扫尽繁华热闹后的宁静、开阔、雄旷;下片则着眼于借景生情后的空灵、深沉。因此它并不给人空洞或者消极的感觉,而恰恰是积极、开朗、向上之情的表达。这正是它的艺术魅力所在。
仲殊是一位苦吟诗人,他一生流落江湖,寄情山水,诗名早着。他的诗语言清丽,风格近苏轼。这首词是他词作中别具风格的一首传世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