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仲殊
乙未河清九曲,神霄瑞降群仙。唯公珠宠最华年。高侍玉皇香案。
富贵鹏程九万,康宁鹤算三千。功成拔宅上青天,愿厕庭中鸡犬。
西江月·乙未河清九曲
乙未年黄河清九曲,神霄瑞降群仙。仲殊受尽宠爱最华年,高侍玉皇香案。
富贵鹏程九万,康宁鹤算三千。功成名就拔宅上青天,愿厕庭中鸡犬。
这是仲殊居士歌颂神霄派崛起时的情景。神霄派是宋代新起的一个道教流派,以“神霄”名书称其教义。认为人间的吉凶祸福,皆为神灵的安排,人的命运是掌握在神灵的主宰之下的,道士就是通达神灵,驱役鬼神的媒介。奉神霄为最高神的道派有北五祖派和神霄诸派之分,可谓在中国古代神秘文化中的一枝独秀。它对于当时的民间社会的习俗生活产生了重要影响。由于此派颇为盛行,一些士大夫如周行己、余靖等亦纷纷加入其行列。
上阕“乙未河清九曲,神霄瑞降群仙。”描绘了当时的社会背景。“河清”是当时民间流传的一种吉祥预兆,认为黄河清则天下太平,清到最后一段,即所谓“河清难俟”。这里说“河清九曲”,是形容它曲曲折折,难于清到的尽处,象征着神霄派的兴起。“神霄”是道家所谓“九霄”之一,即最高最广的天界。群仙出现,正象征着神霄派的勃兴。“唯公珠宠最华年。”是对仲殊的赞扬。“公”指仲殊。“珠宠”即像明珠一样的恩宠,这里偏重在受宠光的意思。“最华年”是说在这种最繁华显赫的时候。
下阕“富贵鹏程九万,康宁鹤算三千。”是对仲殊的祝愿。“鹏程”是用《庄子·逍遥游》大鹏由北溟往南海飞升的事,来比喻士人或伟人建功立业的远大前程。“鹤算”是用《瑞应图》称寿星预支、鹤寿千年的典故来祝福人的长命百岁。“三千”是说长寿是十分阔气隆重的事情。希望他在受到贵重的恩宠的时候,富贵显达,健康长寿。
“功成拔宅上青天,愿厕庭中鸡犬。”这是说仲殊居士如果功成名就,不仅自己光荣显贵,而且连家中的鸡犬也会跟着他飞升天界。这是一种富有神秘色彩的祝愿之词。
这首词热烈地祝颂了仲殊居士在神霄派的勃兴中得到明珠宠光,飞升青天,做了玉皇金阙中的高侍仙卿。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一种时代思潮。
现代文译文:
乙未年黄河变得清澈见底,蜿蜒曲折的九曲也一并清通。神霄派兴盛一时,诸多神仙出现。在珠光宝气的受宠光耀的时候唯有你像一颗明珠。富贵如大鹏展翅高飞九万里以外,康健如仙鹤活到三百岁还要多。只要你在仕途上功成名就之时扶摇直上青云。我们都祝愿你如仙人之乐善好施,家中鸡犬也跟着你一同飞升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