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丘葵
莲生污泥中,其叶何郁郁。
人生有恒性,云胡蔽于欲。
现代文译文:
莲花生长在污浊的泥土里,它的叶子多么郁郁葱葱。人生下来就有恒定的本性,可总有人被欲望所蒙蔽。
赏析:
此诗开头两句直接描写莲花生长的生态环境——在污泥中生长,外表甚为龌龊,却长得生机盎然,它的叶子的茂密厚重。这就使“生而恒性”有了依附。这里的“有恒性”也颇有意味,从生命本身而言,不分贵贱善恶,一律“生而恒性”,具有与草木禽兽共同的生命本质;从人之大异于物的生命特殊意义上来说,也有自尊和自卑两方面喻义——即便生成下等人格亦须自尊和执著地昂头向善而行;当然也能显示出立地成佛走向宗教宽容超越端倪的意思——昂而不亢那是恶劣一面;更为人性和矜持也就雅句紧接着骂出一句天地心窄而有各种欲弊人心好色等等;这些俗常愿望无度必然形成欲望蔽于上进而压制人生恒性显现;本诗是教人走出这种无度欲望迷乱世界获得自我精神救赎与升华,成为一个人格意义上的大写的人。此诗写得有形有体又抽象空灵。形上形下在此熔为一炉,两者巧妙地统一起来。这种手法颇具匠心。
“云胡蔽于欲”是全诗主旨所在,也是诗人对当时社会风气和人们思想上种种痼疾的严厉诘问。“蔽于欲”是封建社会动乱之源,是诗人最为痛心疾首的地方。诗人生活在那个纷争不断兵祸连年的时代,从小饱受战乱之苦,他对当时的社会有着清醒地认识,故而以悲天悯人的博大爱心关注着社会人生,把人置于一种宇宙时空的大背景下去做哲理性的审视。人与宇宙、自然与社会的矛盾在此得到了统一。在此诗中诗人站在一个高层次上俯察人世间芸芸众生,敏锐地发现人性在欲望面前所遭受的厄运——往往是一一欲望在作祟。“云胡”一词急转直下、一语中的地表明了诗人内心极度激愤的情绪和强烈的批判意识。我们甚至觉得这两个字译成西方文艺理论中那种戏剧性的镜头也不逊色:电影画面上的云胡朦胧时隐时现飞闪变幻的画面令人应接不暇地将人性在欲望面前的种种丑态一一呈现出来。
总的来说,这首诗以莲花为象征意象,托物言志,表达了诗人对当时社会风气和人们思想上种种痼疾的忧愤之情。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人生真谛的深刻体悟和睿智的哲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