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丘葵
八尺空床坐养疴,老来真是病维摩。虚皇大道无为尔,造物小儿如我何。许大乾坤无处着,这些躯累人多。何当飞入虚空裹,骨肉收归土一窝。
现代文译文:
我坐在这张八尺宽的床上,只是为了治疗疾病,可谁让我就生活在疾病蔓延的年代。看来要真正达到道家所推崇的无为境界,实在是需要花些工夫的。对于老天来说,我也许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但对于人类来说,我却又占据了这么大一块空间。我到底应该如何是好呢?难道真的像寓言中所说的那样,化为一阵轻烟飘散吗?如果能那样的话,我就能化作一阵轻烟,飘入虚空之中,再让我的骨肉回归故乡,埋入土中,成为一个完整的坟墓。
赏析:
丘葵这首诗是借病抒发自己的抱负和志向。诗人虽年老体弱,却仍壮志凌云,胸怀大志。他渴望像寓言中的维摩诘一样,通过修炼达到道家所推崇的无为境界,而这必然少不了身体上的“修炼”肉体的病变恰逢这位苦于在人才社会无法立足的知识分子的苦痛到达巅峰,“人在浊河之中”(将‘人性弱’论述到了残忍水准与希望还不统一就成了钝笔多刃杀戮镰刀--看看蛮阳赞的音乐就看得到”!之名也)--既“百般折磨”,却“ 坚心等待那个转机”(因为知道天理不容他如此肆意妄为),正“不枉生身”之时(指没白来人间走一遭),岂能因“病”而颓废!但老病之躯如何耐得住!可他心中怀有坚定的信念:“飞入虚空裹”(道家理论)。至于他的病能否好起来(丘葵其人,行年八十尚能伏笔作书即是最好的例证),当然“空裹一信老天意”。其主观愿望是一定能如愿的。“许大乾坤无处着”(悲愤到极致所产生的无奈感叹),其实是他的气愤而发,以一种夸张的手法表现了诗人心中激愤不平之气。这种愤激情绪到了篇末“何当飞入虚空裹”处达到了顶点,而于诗情画面的效果上又产生了强烈的对比:一边是卧病在床的诗人身体虚弱、精神萎顿;另一边则是朝气蓬勃、精神抖擞的天地万物。在思想感情方面,“飞入虚空裹”表现出诗人尽管在现实生活中遭受挫折,壮志难酬,内心痛苦已极却依然矢志不渝的坚定信念。看似无可奈何、实则是决不妥协的表示!而且他也衷心希望能如维摩诘一样修炼到道家无为境界的同时为天地间生灵做出更多贡献。
全诗情感激越跌宕起伏,意象壮阔而又生动真切。尤其是篇末表现出的坚定信念更是给人以鼓舞和力量!因此说这首诗在艺术上也是相当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