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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赤石龙潭》宋丘葵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丘葵

《观赤石龙潭》原文

豢扰久不氏,神物失所从。

碪岩石壁下,岂足为龙宫。

亦有万仞海,茫茫与天通。

谁言汝为智,出人人鬼中。

穷冬天地闭,风云末风逢。

泠泠一掬溜,於焉托孤踪。

现代文赏析、翻译

丘葵《观赤石龙潭》这首诗不仅充满闲情逸志,又呈现宋代世态民情的浅照。题目所谓“观”,首节述因观而生慨。韩愈的诗里有,“长川豁中流,千里朝宗来。”人们熟知这种盛情之美。可惜宋朝经历了连年的兵灾,眼见为民受苦受累的川流都有点萧索冷落,“养鱼阙深饵”,不少山泽灵怪已经多时没人瞻顾。作为鱼龙的栖游之所,潭石也不再避人寻觅。“豢扰”两字情绪外溢,发出感伤的低唤。以灵异的事物反受扰害喻国难下的人民无所安,包含深意,这就引起了以下游龙似的抑郁感慨和怅望感伤。

前半并未触及赤石龙潭,后半却从四面着笔,从潭的上下游到潭岸边的山石,一派萧条的景象。潭下壁立如削成的高岩,本来是龙宫的依托,而今也已不在。“神物失所从”,游龙也已不知去向。在万丈高的海边,一派茫然,“有涯”衬“无涯”。那是浩瀚无际的苦海。因为世道久成衰乱,满天神佛鬼怪也销声匿迹了。就算你是出世的龙吧,“穷冬”时候你还匿迹蛰伏,谁再说你机智有为而又为人为鬼呢!连四季的变化都有规律,“天地闭”在“穷冬”,可如今是世道日下,却无处可以寄托磊落豪情。“风逢”一语用如“云逢”,但形象依旧,一池清溜的形象宛然。风逢之物只须自求多障,这些山水灵物只好也来此寻去灵障了。清溜本可以濯缨,此时却只可于此一掬溜水罢了。这种处境也很能代表当时社会的衰乱状况,这就是所谓以物喻兴象了。

本诗的艺术特色还表现在作者与景物的交融中。我们不要一想起“游龙”就想到诗人的奇逸超脱。他与景物息息相通,人景相得。“养鱼阙深饵”,他成了扰害鱼龙的贪人;“神物失所从”,他又成了世乱中的孤独者。他与景物已成一体,而景物也成了他抑郁不平之情的象征。赤石龙潭的景物中蕴含着灵异气象的期待而不可得的悲哀,就给人以最强烈的感染。

至于写景之妙、意象之新、笔墨之简练等都给人们以广阔的想象余地,也是其特点。但这首诗在鉴赏中更重要的意义是它体现了诗人忧世悯乱的心情,使人从另一方面领略了古诗中淡雅素朴的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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