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丘葵
纷纷败叶已辞林,四顾凄凉夜色深。
月伴征人惊梦枕,风摇戍妇捣衣砧。
失群孤雁千山景,无数寒虫四壁音。
满目乾坤都是恨,头毛白尽更愁吟。
秋夜
宋 丘葵
纷纷败叶已辞林,四顾凄凉夜色深。 月伴征人惊梦枕,风摇戍妇捣衣砧。 失群孤雁千山景,无数寒虫四壁音。 满目乾坤都是恨,头毛白尽更愁吟。
本诗先写秋夜的败叶、明月、戍妇、孤雁、寒虫,后写诗人独坐含愁吟诗的自身,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意境。从诗的内容看,显然这是诗人旅居江南时所作。时当秋夜,一叶落而“纷纷”非力所能胜。落叶辞柯,自有黄落萧萧之理,并不值得奇怪。可叹人间如许秋来,憔悴枯槁,却又何止一叶?随落叶而引起的还有乡思愁怀,因此颔联接着描写环境和季节的特点。诗人告诉自己,既然已经是月夜失眠,辗转不寐;那就细细体味一下这种气氛吧。“月伴征人惊梦枕”,语新意婉。“伴”既是状态描述,又隐含着人情意味,仿佛月光也有好心似的,不使征人安睡。这里实际上说明了诗人有难言的隐衷,不欲安睡,又无可奈何;于是月光就进一步作弄人了:“风摇戍妇捣衣砧”。因为颈联接连渲染了秋夜的凄凉气氛,所以这里才特别注意到人的活动。由“征人”而“戍妇”,由“捣衣砧”而“秋夜”。这就很自然地过渡到尾联了。
“满目乾坤都是恨,头毛白尽更愁吟。”这是诗人的独白,是对前文的总结,也是对自己满腔愁恨的一个形象的说明。首先强调的是一个“恨”字,因为满天都是黑暗——这就是末句所说的“头毛白尽更愁吟”中的“白尽头毛”的形象说法——又哪里有空间与时间之隔?也正因为自己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悲恨苦情,所以才有了满头白毛和缠绵无绝的忧愁和哀吟!尾联正通过这深沉的悲哀和执着的忧愁深化和升华了前文的所有感情。“恨”有度“愁”有数,“乾坤”“头毛”以及种种情状都有了一定的科学根据。前四句每句都在谋求和谐(这在总体艺术上也并不算是赘笔),第四句刻意强调征人和戍妇情绪的一致和配合以及领起下文的深入,“千山景”用来加重以寓归鸦(雁)冷鸥所发的断断续续的“声”觉形象的微渺凄楚)。结尾四字含有《儒林外史》所说王玉辉“看见女儿殉节而老夫妇号天大恸”那种淋漓尽致的悲哀(“声”觉形象与视觉形象相配合)。这样看来,这首诗所表现的悲怆凄凉的意境正是在和谐中求得统一的缘故。
全诗用笔空灵清雅,语句似拙实奇,因而情景交融引人入胜。通篇无一语及稼轩或东坡,而文境之中却有他们的瘦劲清逸之气拂人而来。古人谓文章之作贵在得法而妙在合机。观丘葵此诗之整体构思与运笔造境,或亦可以悟得诗家法门之一隅也。
此诗写秋夜羁旅之愁思极为凄清浓郁。前四句写景之中点明时间地点与心绪,后四句叙写满腔愁思难遣之苦闷。“月伴”、“风摇”二句,想象奇特,情景宛然。尾联写“恨”之深广、愁之纷乱无端。丘葵生于南宋末年,南宋灭亡后耿介不仕元朝。其诗多描写山川景物及僧寺幽居生活情趣之类。尤以本篇《秋夜》脍炙人口。《草堂嗣响》曾收载这首诗说:“本朝(南宋)七律自袁州(江西宜春)得色雅之气者为丘葵。”颇得其中三昧矣。这首小诗生动形象地描写出了一幅令人感伤凄凉悲惨的野外秋天夕照图,抒情真挚感人.它的动人心魄的力量来自环境的氛围的创造.这一点本无所谓美或不美的评判.虽然奇妙的艺术从来没有绝对的评判标准,但如果忽视一个形象的世界进入意识化的表现形式(例如小诗),就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抹煞感情的真挚性及感情的抽象化的真实(与自然状态相对应的真实)。这首小诗恰好符合这样的判断标准.然而这首小诗能够如此令人心动的原因是它具备了自己所创造的独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