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丘葵
古藤屈曲似龙蛇,飞上梢头故故遮。
烟密真成一翠幄,风清不入五侯家。
忽看落叶知秋早,偶坐吟诗到日斜。
恐有飞仙林杪过,呼童为我整乌纱。
古藤
宋 丘葵
古藤屈曲似龙蛇,飞上梢头故故遮。
烟密真成一翠幄,风清不入五侯家。
忽看落叶知秋早,偶坐吟诗到日斜。
恐有飞仙林杪过,呼童为我整乌纱。
在近千年前宋人诗人的眼中,在重重树枝之间蜿蜒的古藤,“烟密真成一翠幄”,若即若离、忽隐忽现,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图。诗人凭倚马鞍,伫立良久,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大自然这奇妙的景象。忽然,秋风乍起,一片片黄叶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诗人方才惊觉,秋天已经悄然而至了。于是他索性坐下,展开了遐思。他吟诗遣兴,从中午直到太阳偏西。他思如飞仙,在林杪之间疾驰;于是他召唤童仆,为他整理乌亮的头巾。
这首诗是诗人对自然景物的细致观察和感受,形象生动,情景交融,形神兼备。诗人将古藤拟人化,赋予它以人的情感:古藤屈曲蟠绕,宛转如龙蛇,似乎有意地遮掩着不肯让人看见;当微风吹过时,古藤又显得如此妩媚多姿。这前两句看似平平叙起,并无特别出色之处,但为下文的即景抒情作了很好的铺垫。“忽看落叶知秋早”是全诗的转折点,也是全诗的神来之笔。在“落叶”这一极易被察觉的秋令标志下,诗人的心境也由悲凉萧索而变得清旷、超然。正当诗人默默吟诗之际,“夕阳西下”,映入眼帘的景象使他大为“惊喜”:他将此景看作仙灵所托,以飞仙自比,想象飞仙在林杪飘逸而过,这不仅使诗人感到十分欣快,而且也使全诗的意境得到了升华。全诗语言朴素无华,但清新淡雅、形神兼备。诗人将内心感受与自然景物有机地结合起来,情景交融、诗韵盎然。
这首诗在艺术表现手法上也很不一般。“烟密”“一翠幄”“飞仙”“林杪”等新颖形象的比喻,使本来无情的自然景物变得有情、生动、活泼、有趣;而“古藤”“飞上梢头故故遮”“忽看落叶知秋早”等诗句又使无生命的自然景物似乎具有了情意和智慧;而拟人化的手法又使本来有情的诗人化成了有生命、有感情、有灵性的活物。这些手法相互交织渗透,大大增强了诗篇的艺术表现力。另外在用韵上,诗人也颇具匠心。“遮”“幄”“斜”等字韵轻扬而富有流动感,这就很好地与全诗欢快明畅的情调相吻合。
此外,“恐有飞仙林杪过”一句还暗用“仙人王子乔,乘云驾鹤”的典故,以“飞仙”映带“古藤”,暗示出古藤依偎着“飞仙”,而“飞仙”又与久仰高风的诗人遥相呼应,使自然美与人格化交融在一起,给全诗增添了深一层的美趣。总之这首诗是丘葵的山水诗代表作之一,也是宋代山水诗中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