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则礼
先生宁负虀盐口,负岁来沽春社酒。
好事晴鸠唤睡醒,与人谷谷论花柳。
白头强作怀抱宽,吾曹未办憎儒冠。
不知无米知觅句,大似骑驴杜工部。
这是诗人自己给自己下的笔谕。我作为一个秀才没有什么能够执着坚守,也只能无话找话说去诗词讴歌闲居怀抱、老人顽健则古今稀事罢啦。“宁负”这种错勘“李、白”的无奈,在吴则礼诗中是屡见不鲜的。他一生“落拓不羁”,晚年更是“白头强作怀抱宽”。诗中写到骑驴杜甫,是取其苦吟之意,并非效其穷愁潦倒。诗人的晚年生活,比起杜甫来,又是大大不足道的。可称笑的倒是偶尔挣断被利齿啮嚼的虀盐口舌,“负”自以为是文化寿星的陶渊明或阮籍们来了劲而炒一场香米豌豆与他们博戏取乐来慰贴下空荡荡的肚囊,“谷谷论花柳”,也在不少时节让人颓然若失起来,成了高难度的太极高手;本来缺诗债似山而纳交无从已不已、这时骑马也好,驴也罢甚至高唱出诗调似乎有一点忧伤得哭倒在他乡都也跟闭眼呜呼谢客的山简老成了啥事也没有的了——诗人是在这样一种自我宽慰中,将人生晚景消磨下去的。
诗的前三联写自己心态。“先生宁负虀盐口”,从字面上看,是写自己宁可辜负了腌菜与盐巴,也决不向命运屈服的意思。实际上,这是诗人对生活的自我调侃:辜负着生活并有所收获吧!虽然时逢太平世业,只管寒酸得很;又赶着岁末年终之时,所以,诗人不由得有负薪采掇的悲酸之感。正是在这样的时节里,诗人才想开了许多俗世难以解决的事儿,“负岁来沽春社酒”。什么?既是称道老来能“负岁”了,那便也不再拘泥于节操,要沽酒来喝上一杯了。春社是古代农人祈求丰年的祭祀仪式,这大概是诗人所期盼的吧!在春社日喝一杯酒,这是何等潇洒而又超脱的境界啊!“好事晴鸠唤睡醒”,这句诗写得很妙。“好事”本是抽象之物,很难为人们所喜爱;可偏有这么一个爱作好事的晴鸠唤醒了人们睡梦。“唤睡醒”三字是诗人对自己心境的点示:因事而欢愉之余唤醒了对春社和饮酒之类的享受来享受一番。“谷谷论花柳”,这句是说:花柳在谷谷地叫唤声中竞相吐蕊,把个春天的信息传遍了四野八荒。它既是写景,又是写情:在诗人看来,花柳之所以竞相吐蕊,是因为春鸠唤醒了人们睡梦的缘故。
诗的后半首是:“白头强作怀抱宽,吾曹未办憎儒冠。”这是诗人对自己晚年生活的自我解嘲。他一生“落拓不羁”,晚年更是“白头强作怀抱宽”。诗中写到骑驴杜甫,是取其苦吟之意,并非效其穷愁潦倒。诗人的晚年生活,比起杜甫来,又是大大不足道的。可称笑的倒是偶尔挣断被利齿啮嚼的虀盐口舌,“负”自以为是文化寿星的陶渊明或阮籍们来了劲而炒一场香米豌豆与他们博戏取乐来慰贴下空荡荡的肚囊,“谷谷论花柳”,也在不少时节让人颓然若失起来;本来缺诗债似山而纳交无从已不已、这时骑马也好,驴也罢甚至高唱出诗调似乎有一点忧伤得哭倒在他乡都也跟闭眼呜呼谢客的山简老成了啥事也没有的了——这样的自我宽慰也是十分自然的。但是,“吾曹未办憎儒冠”,这又是诗人对自己晚年的生活所持的一种超然物外态度的自我表白:虽然自己年老力衰而无法像孔子那样为统治者效力了;但是决不气馁颓丧地终日饮酒赋诗、与世无争地混日子而成为世俗眼中的怪人。这便表现了诗人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儒家风范。“不知无米知觅句”,在诗人的心目中似乎这两者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这就见出他洒脱旷达超然物外的心境和个性特点了。最后两句写出了在那种生活状态下诗人的“文人穷到极处,还要加上一条路——做隐士”的生活窘况。“大似骑驴杜工部”,在自嘲中又借杜工部自诩的口吻表达了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