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则礼
十日天寒守圭窦,今朝对客何佳哉。
春催江上红梅发,雪唤淮南青子来。
从儿作相论句法,乞我浇馋持酒杯。
半世儒冠今种种,端须拽取鼻头回。
客有自南徐来者云,戏梅已开矣,作此
十日天寒守敝庐,今朝对客意何如。
春催江上红梅发,雪唤淮南青子舒。
从儿作相论诗格,乞我浇馋举酒壶。
半世儒冠今老矣,一枝知已向春初。
这是一首记游诗。诗中描述了作者在寒冬中守庐读书,忽闻友人自淮南徐州的戏梅花开而欣喜的心情。诗中表现了作者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的情趣。首联“十日天寒守圭窦”,诗人用直抒胸臆的写法,直接点明诗人生活的清苦以及心情的闲适。“圭窦”,即破旧的房屋。诗人言“守敝庐”,可见其居室之简陋。“今朝对客意何如”,这一句有深意存焉。诗人不说客来兴致好,而说“今朝对客意何如”,意思是:寒舍无客可接待真使诗人忧闷已极。“意何如”三字也道出此意,为下面关于梅花的描绘渲染了适宜的氛围和诗意之可能。但如此处理全篇的诗境却以两句诗歌骤转收束前篇(的叙述),使诗意的跳跃翻转得以平稳妥贴。
颔联“春催江上红梅发,雪唤淮南青子来”,正面描写戏梅开放之景。“江上红梅发”与“淮南青子来”一色一香,一写景一写实,又都与友人的消息相关联。“春催”和“雪唤”是拟人手法,赋予自然景物以情感,使它们更具有生命活力。“催”“唤”二字相映成趣,有兴会淋漓之感。这两句诗不仅写出了戏梅早春的特征,也暗示了友人生活不错,既有青梅竹马之娱,又有催开红梅的官场上的佳音(“淮南”指南宋时作者的知蕲、毫州)。一个“来”字又给读者留下了丰富的联想:青梅结子,当是友情的结果和盼望的收获。
颈联又写诗人热情待客。“从儿作相”句,用了两个典故。前句用韩愈事。《唐摭言》卷六云:“(韩愈)苦节累年,竟无一言之善,自以无乡曲之援,羞愧愤懑,投荒远郡。……愈为巡官解所佩金鳄鱼带去卖,遣人召之……三日不出。”巡官谓儿,其母为夫人刘氏“适见其解带设食;才果腹耳,他无所知矣”。刘氏不为虚言所动,极言儿子不如先生。诗人在此也是用这个典故发挥其事,“从儿作相”是说友人未得显位之时就已能诗善文作韩愈之母可比也。后句用杜甫事。《杜少陵集详注》卷七《醉时歌赠张旭》:“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此句是说友人少年得志、日后高就之意。“从儿作相”四句虽然为调侃之语但也实含了诗人对友人的赞赏之情和期待之意。“从儿作相”和“乞我浇馋”,进一步描绘了这一段富有趣味的故事,展示了戏梅主人热情待客的精神面貌。尾联又转悲喜交关。“半世儒冠今老矣”一句似是自嘲之作;但“一枝知已向春初”一句又道出人生晚得的欣喜之情;诗人用一“回”字,又表达了旧事重提的欣慰之情;从“端须”到“向春初”的词语变化中又见出期望仍在且又增强的积极乐观情绪。这一联词眼确实是“老境当求诗友在”。所以这首诗从头到尾虽然跳荡奔腾、波澜迭起、欢快热烈、意气风发,却也是结构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诗人语言直率而多风趣,略无讳饰之情和刻刻透露出的豪纵之气活现出一个宽朗疏宕的风姿与神采远超自己所谓的真实气貌的书生形象、诗词的语言功夫看来与文章博识等堪称豪隽。后世他的淳淡简率作风和对亲友、山林、“泉”“泉青山杏隐几时开 ” 草木之间的情深显然还是颇有裨益的 。此诗至少提供了艺术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