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则礼
解鞍就尘榻,聊与幽人期。
寒花受微雨,清香散前墀。
箯舆杳不来,坐恨白日迟。
茗瓯无复共,何以慰相思。
法云期曾存之不至
解鞍归尘榻,聊与幽人期。
寒花受微雨,清香散前墀。
竹舆杳不至,坐恨归日迟。
茗瓯无复共,寂寥空相思。
这是一首记游诗,记叙作者与友人曾存之相约而后者未到的憾事。作者与曾存之有志同道合的共同爱好,有相互之间深切的友情,共同的爱好和志向又把两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在诗人眼中,尘榻寒花,清香可人;待友共茗,更觉快意。而今友人未至,竹舆杳然,茗瓯无味,只有抱憾相思了。这种遗憾似乎包含着某种必然,而它又往往是由友情与幽情的交融而产生的。在诗人笔下,这遗憾又显得那么淡雅、轻柔,它如淡云流水,舒卷于友情与幽情的上空。
首联“解鞍就尘榻,聊与幽人期”,开门见山,介绍这次郊游的缘起:为了会见曾存之这位幽居的朋友,作者暂时撇下尘事,骑马郊游。这里说“解鞍”,便隐喻和朋友的约会之乐;“就”“聊”,都表现了诗人急于见到朋友的迫切心情。对句写应约而届时朋友未来等待的心情,“幽人”是作者对友人的尊称。曾存之没来之前与之后的不同情形进行对比。心境不相同,故花木在微雨中依然似解开笑靥一般招展开放。其中包涵着等朋友的企盼,亦包含着失迎朋友的自歉,便清新动人。“寒花受微雨,清香散草墀。”对句于此寓情于物,“箯舆”句于是刻现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氛围。“箯舆”为竹舆,“杳”字从字形上看含有杳无踪迹的意思。“白日迟”三字正含有“逝者如斯”的意味。于是眼前茗瓯的清茗之思顿然唤起怀友的深情。末二句“茗瓯无复共,何以慰相思!”把怀友的相思刻现得更为强烈。思友无着处,唯有以清茗来慰藉相思了。这里化用白居易“蜀茶寄到但惊新”诗意,于茶的品赏中隐寓自己的滋味在相思苦涩的自嘲。最后二句诗人的情思通过孤寂索寞的情调渲染得十分强烈了。“茗瓯”本来是一对雅器,加上它有品茗的清趣自能解除羁旅的烦倦。现在连这一点也作废了。至此“待友”未至的憾意也就耐人寻味了。
这首诗的意境如同溪水一样清新而流长,诗人的情感如同溪水一样舒缓而执著。诗中“坐恨”二字显得平淡而深挚,恨其不见而无以慰相思也。全诗写得情长意远而清婉娴雅,恰似一幅优美的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