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吴则礼
眼边寒策良可亲,吾曹龊龊讵笑人。
青鞋布袜有能事,唤取子西来细论。
老夫个里得妙解,挈挈独提弥勒袋。
他日还炊何许糜,只今且煮南徐菜。
八年吴头并楚尾,痿痿羸羸饥不死。
端无一物娱此生,天公乞与毛锥子。
莫嗔朱颜渐殊故,且以粗言作依处。
几时雪片似车轮,著履梅花海中去。
怀子西
吴则礼
眼边寒策良可亲,吾曹龊龊讵笑人。
青鞋布袜有能事,唤取子西来细论。
诗词往往隐喻着诗人的际遇和心境。吴则礼这首《怀子西》表面上写游冶之乐、老友相聚、书法游戏,其间自有怀抱待人发。
上片写与二三友人寻乐。“寒策”是“寒竹策”,是写字的工具,这里借指写字。眼前出现一片凄凉的景象,而笔下却是一片温暖,用“寒策”的“寒”字,正见出诗人的情怀。“吾曹龊龊讵笑人”,这句是说自己虽则有些拘谨,被人耻笑,但“青春作伴好还乡”,终有出头之日,显得十分自信。“青鞋布袜有能事”,是承“吾曹龊龊”而来的,自己穿青鞋布袜,并不失体面,且游山玩水自有能事,与那些仕途得意的人相比,自有自己的乐趣。“唤取子西来细论”,一句,暗转出与子西(友人)相见时细论故旧、把酒话桑榆的乐趣。这里“老夫”自称,与上片自嘲的语气相合。“得妙解”是回应前“有能事”。眼前三杯两盏淡酒,纸窗竹几,乐事何限。诗中“个里”,即此地。总上诸般乐趣,“挈挈独提弥勒袋”,便见得心情的泰然自若了。
下片写与友人相约闲适生活。“他日还炊何许糜”,意谓将来回到故乡,重温当年农夫生活,仍炊南徐(今江苏徐州)淡薄粥的情景。这里写得貌似旷达,实则流露出诗人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和思乡的情怀。“八年吴头并楚尾”,这句是回忆八年来南北漂泊的生活。这句的最后四字“且煮南徐菜”,明言将来归宿之地,实则是写漂泊生涯中的苦楚。“痿痿”形容瘦弱无力,“羸羸”同痿痿,都是形容饥饿。这两句以乐景写哀情,愈见其哀。“天公乞与毛锥子”,毛锥子即毛笔,这里代指文人。“一物”指笔砚。诗人晚年虽有归乡之意,但无结果,所以仍以文为生。最后四句写归乡无望的怅惘之情。鬓渐苍、颜渐老、归乡无望、人生已过知非之年,乡愁无可奈何,只得借酒浇愁。
这首诗表现了诗人怀才不遇的苦闷和思乡无奈的情绪。诗中自嘲拘谨被人耻笑的经历,向往田园生活和归乡无望的怅惘情绪,读来令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