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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寝》唐韩偓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唐] 韩偓

《昼寝》原文

碧桐阴尽隔帘栊,扇拂金鹅玉簟烘。

扑粉更添香体滑,解衣唯见下裳红。

烦襟乍触冰壶冷,倦枕徐欹宝髻松。

何必苦劳魂与梦,王昌只在此墙东。

现代文赏析、翻译

昼寝

碧桐阴尽隔帘栊,扇拂金鹅玉簟烘。

扑粉更添香体滑,解衣唯见下裳红。

烦襟乍拂冰壶冷,倦枕徐欹宝髻松。

何必苦劳魂与梦,王昌只在墙东东。

诗人在炎热的夏天,白天贪睡,一枕清凉,舒适怡然。此诗,一是写平常身轻体松的感觉;一是通过陪衬描摹少女白天如醉的情态。从头到尾诗人好像无处不在叙述眼前的景象和境界。但其遣词用意,无一不在表现美婢的美姿秀色。人见此诗而惟觉韵朗神清。真是梦中意想之人,画出酣眠之境。

诗的首句“碧桐阴尽隔帘栊”,写室内所处环境的幽雅清静。碧绿的梧桐树浓荫遮帘,隔帘望去,已是幽雅清静的了;又因“碧桐阴尽”可知已将帘栊放了下来。这无异于告诉读者:人已进入梦境之中了。次句“扇拂金鹅玉簟烘”,点出昼寝之人及其所居之富贵豪华。“扇拂”而至于“鹅玉毯”上,足见床毯之华贵。“鹅毯”又必是成双成对,这成双成对自非问题。同时,写毯则不写毯质之软硬或制作之精粗是反常的。因为在如此华贵的环境里睡觉,“软乎软乎”或者根本就无所挂念也是完全可能的,写毯不写人之嫌隙反而是写乐而有余味了。“烘”字下得妙,不仅点出是夏天热气熏蒸这一物理变化过程,而且给人以温暖的感觉。“鹅毯”烘热了,人在上面睡觉,自是十分舒服的。这两句突出了夏热初至时的舒适感。

三、四两句“扑粉更添香体滑,解衣唯见下裳红”,正面描写睡起人的情态。“扑粉”而皮肤更滑,“解衣”而只露睡裤下裳尚红。这种光艳动人的情态确实有如初恋的少女一样迷人。不过值得特别注意的是“解衣唯见下裳红”,红的是少女未被风吹动的睡裤,此处只用“下裳红”一笔带过其上衣,便立即以精警的构思写出了睡醒人醒着时的情态,实在是妙绝。这两句诗不仅生动传神地画出了人的睡醒神态,而且含蓄地暗示了诗人所处环境的富丽华贵,同时也将美婢进一步神化、美化。

后四句则是从不同角度渲染美婢睡梦初醒时的情态和气氛。“烦襟乍拂冰壶冷”,她刚醒来时还有些懒洋洋的,当烦闷的情怀刚刚消散时,忽觉一股凉意从冰壶中流出来给她以清爽的感受。“倦枕徐欹宝髻松”,她感到困倦已久,枕席也确实很凉,所以她慢慢地将头上的“宝髻”(即饰以珍宝的发髻)松散下来。“徐欹”二字用得极工,传神地画出她睡足醒来、容态慵整的情态。“何必苦劳魂与梦”,她为什么总是苦于劳神与做梦呢?原来她现在正陶醉在现实世界之中。“王昌只在此墙东”,一句点出美婢之名(或曰“红儿”),而且照应开头“碧桐”、“金鹅”等字面。此诗通过描写女主人公的情态和气氛以及一些精心构置的细节(如闺阁陈设、服饰等),刻画出她的形象美及其怡然自得的精神世界。由此可悟诗中构思奥秘。全诗写的虽是具体的人与事(这具体的人与事都是梦中之所见),但字里行间仍隐隐流露出诗人对自己优游园林的闲适生活的满足感。“不必苦劳魂与梦”,实际上也是在说不必像以前那样追求、追求、奋斗了;否则就似乎觉得“索然无味”了;他只是这样活一辈子也就是很满足了——这是一种基于社会地位和生活现实的心理活动,“至少是一种及时欲得的幸福感”。由于这种心理状态与环境、时代的氛围、生活条件都有密切关系,所以后世文人多有同感于此而借以表达自己的生活态度者。此诗读来颇有物我两忘之感。这就是诗之所以为艺术——无论是诗词曲赋还是小说戏剧——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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