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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曹邺
远水犹归壑，征人合忆乡。
泣多盈袖血，吟苦满头霜。
楚国连天浪，衡门到海荒。
何当生燕羽，时得近雕梁。
长城下
唐 曹邺
远水犹归壑，征人合忆乡。
泣多盈袖血，吟苦满头霜。
楚国连天浪，衡门到海荒。
何当生燕羽，时得近雕梁。
这首诗是以诗人于“长城下”所作，以眼前所见之景，回溯往事，抒发了征人的思乡之情和强烈的反战意识。诗的前两句，首句是泛说，次句由眼前景物引出情思。长城一带，距家乡甚远，对征人来说，看到流水依然向壑中归去，也就自然地勾起对故乡的思念。三、四两句直接描写思乡之情。“泣”、“吟”二字压切“征人”和“忆乡”，形象生动地概括了军中大多数人的情感和遭遇。诗的五、六两句进一步表现思乡之情和强烈的反战意识。水浪接连不断，直至海边；衡门荒凉，一直到海。这并非纯客观的描写，而是诗人把自己的感情融入其中。“何当”二字是反语，表达了诗人对“苦边者”的不公道、不合理的心底的愤怒，热切地表达了对久役边疆的征人的同情。结尾两句构思精巧、用词新警：“燕羽”本和“战士”无关，“得”却是生死相关的生存、生存的权利；不怨这燕子无羽毛而不能高飞远翔，反愿它长出羽翼。这个结尾深化了主题和意境，表明渴望返乡的心志，而又无法返乡的无奈情怀，给征战之苦罩上了一层孤寂凄清的色彩。全诗真切地反映了诗人内心的不平静。读这首《长城下》和陈陶的名篇《陇西行》：“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让人忧愁悱恻的同时激起两行热泪，不愿那是岑参盛唐第一。《长碛声高》，联队用的竹枝歌其四字一句的格式就是从这里来的。
现代文译文：
远处的河水向壑中流去，战士们思念着家乡。满眼的泪水都是思乡的热血，吟唱着苦歌鬓发变如秋霜。楚国的景色和着海浪不断涌现，衡门一直荒废着直到海边。何时才能活着归来见亲人？偶尔看到燕子飞舞靠近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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